何萱反过来一看,照片中的女孩束着高马尾,穿一身鹅黄色棉袄,坐在楼下喝着热乎的豆浆……
这是她一年前的照片!!!
她没看镜头,说明这个角度是偷拍来的。
难道……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何萱取下墙上所有的画着玫瑰的画。
每幅画的背后,都是她的照片。
有上下班挤地铁,饭后散步,溜馒头等等,都是她。
紧张万分时,咔嚓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他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何萱转头便对上了半年前监控拍到的眼睛……
何萱住紊乱的呼吸,抱住画框退至沙的一个角落里……
何遇淡定走近,伸手抽走她手中的那幅画,翻了个面,看了眼,又慢条斯理地捡起沙上的其他几幅画,平静地叙述着:
“o月日,中午十二点一十七分,萱萱下楼拿外卖;
o月日,早上七点二十五分,在包子铺吃了两个奶黄包和一碗豆花;
o月日,晚上八点在福来市里买了一颗榴莲;
月日,下午五点三十分下楼溜馒头;
月……”
听得出来,他对这些照片如数家珍。
“够了!够了!!”
何萱捂着耳朵不愿再听了,心底剧烈挣扎着。
回想着认识他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如今心底只觉得一阵阵恶寒。
一直以来,监视她的人是何遇!
他抬眸,缓缓将照片扔至一旁,表情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结局。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我的过去吗?”
他没有的过去,就算有,那他的过去也是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变态偷窥狂。
慢慢地,何萱眼眶变得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那你为什么不藏好,为什么现在要让我知道这些?”
她内心深处的阴影原来一直都是他造成的,她没办法再选择视而不见。
“你有权利知道,我不想骗你一辈子,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何遇起身朝她缓缓走近,双手撑在沙上,把她禁锢在身下,低头凝视。
“报警?抓了我?把我送进监狱?哦,不对,单这个还不足以让我蹲监狱,放出来后我还是会继续偷窥你,要不现在再加个强女干,这样是不是就够了?”
他低头,坏笑着,说出话粗俗、恶劣。
想起什么,又自说自话地摇头,“嘶,不对不对,妻子有权利满足丈夫的欲望,你说对不对?”
“这么久忍着没碰你,你说我现在要不要以一个婚内强女干的罪名,把自己送进监狱?轻则三年重则十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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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说自话着,每一句话都在她的雷区蹦哒,何萱憋着眼泪,直直摇头,眼中满是惊愕。
“哭什么……”
何遇像往常般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眼泪。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蹲了几年大牢还是会忍不住跑出来找你、跟踪你、窥视你,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这样可以一劳永逸,死在你手中,我也甘之如饴。”
说着,就抄起桌上的水果刀,递在她手中。
“心脏在这里,来,往这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