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几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城墙之上,站着一排排面容肃穆的锦衣卫。
立着的飞鱼旗在风中肆意的飘扬。
李铭诚脸色微变,在吃惊中发出一声惊呼:“锦衣卫?”
后方马车中,高明远亦是瞪大了双眼,心中一突,顿生不妙之感。
怎么会是锦衣卫?
白莲教的人失败了?
怎么可能?
马匪攻打盐山,这所有的一切其实他都知晓。
盐山县是唯一一个不服从他命令之地,既然如此,这盐山县令也该换人了。
那些马匪不过是他与白莲教手中随时可抛弃的棋子。
真以为区区一众马匪,在河间府就能肆意烧杀抢掠。
那未必也太小瞧官府的力量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出了点小意外,连他也未曾料到,这群马匪竟然能攻下盐山县。
();()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诱锦衣卫前来。
然后将锦衣卫到死全部推给马匪。
堂堂锦衣卫,不仅全军覆没,更是葬生于马匪之手,若是传出去,以后锦衣卫将彻底丧失威严。
同时,作为镇抚使的程鸿年也就该下台了。
此地白莲教分舵人数众多,其中强者更不在少数,按理来说,这些锦衣卫应该必死才对。
待锦衣卫一死,届时大军到来,没有了白莲教的相助,这些马匪又如何抵挡大军。
自始至终,这些马匪都是他与白莲教手中的棋子。
这是一次针对锦衣卫到谋划,也是送于小侯爷的功勋。
但眼前这一幕,让他一颗心如坠冰谷。
李铭诚神色阴沉。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城中一队队锦衣卫便策马狂奔而出,将众人包围。
林芒一手扶刀,缓缓登上城墙。
他手中拿着一壶酒,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轻笑道:“诸位,见到本官是不是很意外啊?”
“是不是在想,本官与麾下锦衣卫应当死在此地了才对?”
李铭诚瞳孔微缩。
很快就强装镇定道:“林大人,不知你在说什么?”
“呵!”
林芒狂饮一口,大笑道:“我在说什么,你们不懂吗?”
“与贼匪勾结,拖延行军速度,谋害锦衣卫,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要我一一道来吗?”
“高知府!”
“本官倒是小瞧你了。”
马车内,高明远心中一沉。
“来人,将李铭诚,宋经文,高明远等人全部拿下!”
“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林芒!”
李铭诚喝道:“你凭什么拿我?”
林芒低头俯瞰着他。
下一瞬,身影飘然而落。
“噌!”
一刀淡薄的刀光划过。
快到模糊的刀光迅斩而过,刀气纵横。
“噗嗤!”
突然,李铭诚脖颈之上多了一条血线,头颅慢慢沿着线从颈部滑落,身体从马背上轰然跌落,鲜血横流……
林芒无比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一抛手中酒壶,一壶烈酒悉数倾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