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葶也站起身,盯着谭董慢慢酝酿起怒色的侧脸,手心紧张地冒汗。
“胡闹!你以为订婚是小事?!”
谭仲维中气十足地怒斥,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你把谭家的婚姻当儿戏?”
越说越气,手里的钧窑瓷杯越捏越紧,下一秒被怒掷出去,正正好砸在谭郁川肩头,瓷杯里仅剩的滚热茶水洒出去,在他身上冒着热气。
于葶吓坏了,几步过去挡在谭郁川身前,神色慌乱的解释:“谭董,我们真的已经说好了,是真的。”
谭郁川拨开她,依旧气定神闲:“爸,我的婚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谭仲维也没顾忌于葶在场,直接冷斥:“你们两个人,有感情?”
“谭郁川,我从没想过,谭家的孩子也需要用婚约来稳固事业。”
“但您也知道,目前我确实需要更大的话语权,在我看来,若是婚姻对君宴有助益,结婚也未尝不可。”
他顿声,抓紧身后于葶的手,“况且,我们两个认识很多年,互相了解还有默契,就算现在没有感情,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于葶在他身后震惊地瞪大双眼,然后反握住他的手。
谭仲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重重深呼吸两次,才摆摆手。
“滚!”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谭郁川拉着于葶走出去,直到车前才放开她。
于葶现在顾不得想别的,她问:“郁川,谭董会不会……”
“没关系,如果我执意想订婚,他早晚会答应的。”
谭郁川看起来全然不在意谭仲维的态度,对她笑笑:“上车吧,送你回公司。”
车行驶在路上,过了有一阵,于葶才道:“我会把合同传真给你。”
“不用了,”
他侧过头看她,笑意柔和,“你要是对我不放心,就自己拿着。”
于葶没想过谭郁川会直接和谭董坦白到那种程度,但她此时反而更安心,因为他们毕竟无甚感情,骤然情深意切,反而生疑。
何况,因利益捆绑而结合的婚姻,会更稳固。
“可我们……”
真的要订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