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浴袍给她拉好,包裹得严严实实。
嗓音有些低哑,但还是略带笑意:“嗯,睡吧。”
第二天早上,陶绮言没能在生物钟的驱使下起床,她隐约觉得有人来敲过门,但她没能醒过来。上午1o点,意识稍有,但身上酸痛,像被轮胎碾过,她也就没动,继续陷在睡梦中。
再次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喊了一声:“我不吃了。”
清水苑的阿姨听到她这么说,就不会再继续叫她,由她睡了。
但这次,门外的人听见她这一声,只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敲。
叩叩两声,陶绮言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终于意识到她在哪。
撑起酸痛的身体下床,她把门打开一小缝,看见谭郁川靠在门框上,眼含笑正看她。
她脸有点红,小声说:“我马上起。”
“不着急,就是早餐会凉。”
“嗯。”
她把门关上,转身去洗漱,最后在烘干机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换好,下楼。
餐桌上摆着早餐,谭郁川坐在那等她,她转头去看挂钟,已经将近11点了。
“你也刚吃早饭?”
他从电脑中抬头,淡淡看她一眼:“等你。”
啊,打扰了。
她埋头喝了一口粥,而后尝试道:“要是再有下次,就不用等我了,你吃你的。”
谭郁川把笔电放在一边,也开始吃早饭:“所以你睡过就不吃了?”
“嗯。”
他早猜到是这样,不然也不会执意把陶绮言带到四季湾,带到他眼皮底下。
见她动作缓慢,他问:“很疼?”
“还行。”
运动后乳酸堆积,总会别扭几天,何况她昨天急行驶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