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川不回应了。
车开得很稳,他突然问:“你脖子怎么了?”
“抻了一下,没什么事。”
“给你挂个号,明天去看。”
“不用,休息一下就行了。”
“记得找医生给你推拿一下。”
谭郁川不管她说什么,也没打算跟她商量,他摸清楚了,不能征求意见,就是直接告诉她要怎么做,她才不会逆着走。
果然,她缩在副驾驶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
“谭老师。”
一般这种语气叫他就没什么好事情。
“我要是期末总分不够及格怎么办?”
果然。
“你会捞我吗?”
“不会。”
“那我努力考……”
他心下松了口气,就听她说,
“58分怎么样?59?我努力考59分你捞捞我呗。”
“不行。”
听到他的拒绝,她又靠回椅背,像个小狐狸似的,得逞一样盯着他哧哧地笑。
笑得他心里痒。
果然,她就是故意的,第无数次故意。
他知道陶绮言的独居生活很平静,学校-工作室-家,偶尔去一趟市或者和朋友小聚,几点一线。
谭郁川找的人也租了她的同一楼层,刚现可疑身影的那几天,几乎她每一次出门都要和谭郁川报备一下,他也就掌握了陶绮言的日常情况。
后来风平浪静的过了很久,他便只让那人多留意一下预料之外的事,比如今天。
那人照常在陶绮言下班的时间夜跑,远远看到陶绮言开车进了小区,正跑到小区的另一侧,一声玻璃门的巨大声响让他暗道不妙,找了回来,就看见她和一个捂得严实的男人拉扯。
他先是给老板去了信息,正打算装成路人帮一下,不知怎么那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