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遇荌还在揣测他到底会怎么“帮”
她的时候,握着水果刀的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往下一扯。
下一秒,锋利的刀尖,直接对准了她的心脏。
“想死,别抵着喉咙,应该插这里。”
季遇荌被他眼睛里的狠戾气息,吓得水果刀掉在地上的刹那,她整个人也被裴御城重重推倒在地。
裴御城一身遒劲的迷彩服,立在光线冰冷朦胧的灯光里,周身都染着魔鬼的嗜血气息,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季遇荌,神情冷漠:“季遇荌,有事没事,不要在我面前瞎胡闹,倘若真把我惹恼了你信不信我不止今天让你见不到季念承,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以后别自不量力,挑战我的极限和权威,你承受不起。”
在裴御城转身离开前,还冷冷丢下了句,嫌弃到不行的话:“季遇荌,你真是太不招人喜欢了。让人真反胃。”
“……”
季遇荌听着裴御城厌恶的言辞,全身都在抖。她怔怔地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最终,她缓缓蜷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裴御城,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这么痛,为什么……
……
书房里,寂静无声。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儿,愈厚重浓烈。
晏策等人,推门而入的刹那,立刻捕捉到异常。
瞄到坐在沙里的裴御城,搭放在右腿膝盖的手,殷红的血,沿着他的无名指,一滴一滴地往下坠时,所有人瞬间眼眸都瞪大了。
“裴总,你怎么受伤了?!”
许泽最先反应过来,疾步朝着裴御城走去。
裴御城的掌心,不知道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口,深可见骨。
许泽迅找来医药箱,帮裴御城止血的时候,瞄到那皮开肉绽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手指都在抖。
可是裴御城却静默坐在那里,缓缓地吸着夹在左手指尖的黑色香烟。
伤口,很深。
透明的消毒液,顺着血红的伤口,淙淙流过之时,书房里所有人看着都疼。
然而裴御城本人,却面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
众所周知:黄,赌,毒是赚钱最快的方式,而比这三项黑色收入更加来钱的是……军。火。
裴御城不屑碰前三样,只是热衷于军。火。
而,三天前,刚有一批新型军。火,被秘密送至御府。
今天的局,是裴御城组的。
原本就是体验下新型军。火的威力。
所有人都很亢奋。
这批军。火,裴御城两年前便开始在研。
但,此刻,不仅仅是兴意阑珊,所有人都觉得扫兴。
“闹得这么厉害吗?!”
晏策在距离裴御城最近的沙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印着裴家家族滕图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后便慢条斯理地缓缓抽着,好半晌,才淡淡掀起眼皮扫了眼表情不明的男人,幽幽地开口,“刚刚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季遇荌站在楼下,身上好像也有血,城爷到底什么情况?!”
脸色不怎么好的连湛,怒气冲冲道:“能有什么情况?!那女人,胆大包天,大逆不道,随身携带着凶器,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弑君。按理说,对于这种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人,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直接赏她一颗子弹,永绝后患。”
萧翊瞄了眼裴御城的伤口,低声说道:“姓季的那女人,真不简单,居然能让咱爷挂彩。”
连湛听了这话,有点不服气:“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挺佩服她的?!也就是咱爷不跟她计较,否则,她人头都不知道落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