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客气,走过路过的,也都凑过来尝上几颗。
“这个可以买给孩子他爹,他吃完药,总抱怨嘴里苦”
,一位婶子说道,“这种玉米的,一包多少钱?”
“六文。”
婶子指着说道,“两包这个,一包那个。”
“好”
,夏澜月将两包玉米花和一包米花糕系在一起,递给婶子,然后接过来二十二文钱。
这时,戴佑跑了过来,“阿月,我在张郎中的药铺打杂,一会儿你来这边找我。”
夏澜月正被客人围着买米花糕,众人说话的声音与戴佑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她听得似懂非懂,也不知道该应承谁的话,反正头就如捣蒜般点着。
戴佑就当夏澜月听到了,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夏澜月想叫住他,可惜大家不给她这个机会,一个劲摇着她,问她买米花糕,这让她也顾不得戴佑了,只好先忙活眼前的事。
终于,在米花糕卖完后,身边的人也退去了,夏澜月就跟经过场战斗似的疲惫。她坐在地上,拿出今天的收入,数了数,一共二百二十文,她满意的点点头,把钱放入怀中收好,然后开始收拾摊子。
夏澜月努力回忆着戴佑的话,声音是没听清的,但口型好像说的是“药铺”
?
夏澜月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她想着去看看就知道了,于是担起担子,去往药铺找戴佑。
到了药铺,夏澜月一眼就看到戴佑,可惜他正在切药材,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夏澜月把筐子垒在一起,扁担竖在门边,朝他走过去。
“姑娘来了啊。”
熟悉的声音,让夏澜月停下脚步,她侧头一看,是张郎中,“郎中你好。”
张郎中点点头,“姑娘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啊?”
“嗯……没有恢复”
,夏澜月说完,看到张郎中有些失望的眼神,赶紧说道,“但是,有的时候会想起那么一点记忆片段,不是主动记起的,是突然来的”
。
张郎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思考了下,示意夏澜月坐下,“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夏澜月坐在凳子上,将手放在桌子的脉枕上,安静的看着张郎中将手搭在手腕处。
许久,张郎中收回了手,“姑娘不如去州里的医馆看看,他们见多识广,也许那里能医治此病,别因为我这有限的医术,延误了病情才好。”
夏澜月明白张郎中的好意,摇摇头,“没事的,张郎中,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不影响平时干活,也不影响思考,记忆嘛,没就没了。”
“你这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张郎中说,“看来我平时开的那些药,对姑娘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