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王景荣能把亏空给补上。
毕竟在这幽闭的环境中,众人已经形成了一种或许奇怪,但却稳定的“食物链”
。
贸然破坏,恐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姜离可不想给自己添乱。
又过了两日,钱娘子亲自提了两篓银霜炭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说给姜离听,她嘟囔着:“今年什么都涨价涨得凶,这两篓炭,竟然要一两银子,怎么不去抢?”
姜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钱娘子脸上还有淤青,显然是被打的。
可是听着她说话在嗓子里咕咕噜噜,猥琐阴暗的样子,姜离都觉得手痒了。
“一篓给王爷,一篓给您……奴婢帮您送进屋里吧。”
栀子要过来接,钱娘子道:“不用,这篓子太脏,我帮姑娘送进去就行。”
栀子还嫌她脏,不想让她进屋呢!
所以栀子到底坚持自己把炭提进去。
剑来也没有让她进平王的房间,接过另一篓炭。
钱娘子又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往外走。
豆蔻见状冷笑道:“我现在相信,有人就是天生贱坯子,活该被打了。”
钱娘子猛地回头,眼神愤恨。
但是她到底不敢在姜离面前造次,咬牙切齿地出去。
“行了,你理她做什么?”
姜离道,“不得罪小人,省得回头她在背后对你下黑手。”
“阿姐你错了,这种人,就是你不得罪她,只要你过得比她好,她就会恨你;只是她没有机会,但凡有机会,她也会对你下手。”
豆蔻道。
栀子小声地道:“别人不知道如何,但是奴婢觉得,钱娘子就是豆蔻说的这种人。”
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让人讨厌的气息。
“反正她欺负不到咱们头上。”
姜离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话题。
傍晚时分,屋里开始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