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这逻辑,满分。
但是严格来说,这个府邸是平王的,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归平王所有的。
就算他没现,也不能否认他的所有权。
娘的,怎么突然就心虚了呢?
姜离想了想后道:“这一千两金子,我先送出去。”
每天一百两,也就是十天的事情。
一来元三每天好吃好喝的来送,那不是钱啊!二来她绞尽脑汁给平王治病救命,死了多少脑细胞,不多收点银子,那不是骂平王命贱吗?
这一千两金子,收的没毛病。
“剩下的,先不动。总是进进出出,也会引人注意。”
如果那真是一笔数量庞大的金子,一旦暴露出来,就会打破现在王府的平静。
那不是姜离希望看到的。
“……就当咱们有一座矿山,什么时候缺了什么时候取。”
“可是阿姐,你出不去的话,要金子做什么?你要出去的话,带不出去,金山银山,对你也没有意义。”
姜离:豆蔻,你总是现实得让人讨厌。
“回头我再想想。”
姜离摆摆手,“今天不想了。”
得给脑细胞缓缓的时间,再说,她今天太兴奋,不适合思考。
她要去睡觉,去做梦,梦都会金灿灿的。
可是姜离没出息,她没有梦见黄金,反而梦见了战争。
漫天的血光,尸山血海,她在里面害怕地走啊走啊,怎么也走不出来。
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脸,是最近每日会来王府的那些脸。
不,不是他们。
姜离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她挣脱不出来;她告诉自己,那些老弱妇孺是不该上战场的,他们不会死。
忽然,姜离看到了平王。
他坐在马上,手里拿着长刀。
他瘦骨嶙峋,如麻杆一般,却顶着一个和他完全不匹配的,看不清五官的大脑袋,坐在马上很滑稽。
流矢从他身边雨点一般地穿过,奇怪的是没有一支箭能射到他。
他挺直腰背,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在坚守。
他身上薄薄的纱衣被血水浸透,贴在骨瘦如柴的身体上,却像不倒的旗杆立在那里……
姜离被这个噩梦吓醒,猛地坐起身来,半晌后才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是大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