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荣害怕了。
所以他来讨好姜离,希望姜离不要太偏向花顺,这样最起码,他还能和花顺比划比划。
“他想得美,阿姐为什么要帮他?”
豆蔻冷笑。
“也不是帮他,”
姜离啃着鸡腿,把多余的鸡皮撕下来喂小黑,漫不经心地道,“就是府里最好有这两拨人相互防备着,一家独大不是好事。”
绝对的权利,会让人滋生贪婪。
人性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换了几个总管,都是王景荣之流。
如果放在从前,是不必如此的,因为平王有权,可以压制。
但是现在平王这般光景,只能靠府里的各方势力,自己相互牵制。
“我讨厌王景荣,但是现在还不是清洗他的时候。”
主要怕血溅到自己身上,耽误自己跑路。
“姑娘,”
栀子小心提醒,“奴婢刚才现,送给您的食盒,比送给王爷的更精美,更大。会不会给您的饭菜,和给王爷的也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
姜离道,“王景荣那种老狐狸,肯定分得清大小王。”
一个瘫痪在床的王爷,和一个横扫一片的王妃,谁大谁小,这还用说吗?
“不过,对王爷来说,这也是沾我光了,不是吗?”
平王也是这般和剑来说的。
“她是有办法的。这样日后我没了,也不用担心。只是可惜了她人才,她原本可以做个大户主母的。”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命运给了他一束光,给了他温暖的陪伴。
“王爷,您先顾好自己;王妃不需要您同情。”
平王看着他,目光了然:“你对她不必有敌意。我这般,不是她害的;反而是我对不住她。她现在过得好,是她自己有本事。我没给过她什么,也没理由让她敬着我。”
他知道,剑来觉得姜离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来照顾自己。
可是,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她的男人?
更别提给她呵护和依靠了。
什么都没给,那就更不能要求了。
“她嫁进来,也不是王爷要求的,您也没有错。”
剑来硬邦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