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蒲野淳并不信,当清水慎之介问及所需祭品的数目后,蒲野淳以“祭品数目越多,对祭品个体的伤害就越小”
为理由,报出了一个极度夸张的数字——五百人。
蒲野淳一脸我真的在为你着想的表情:“对我来说,找齐五百人不难,而对于你来说,虽然几十个祭品也可以,但是事成之后这些祭品都会死,如果将祭品数目上调至五百个,那么最后这些祭品也不过晕倒而已。”
“虽然后者很麻烦,但是更加隐秘,只要你没有背上人命,那么作为咒术高层的你依旧是正确的、正义的,是从咒灵手中保护普通人的无名英雄。”
“而且这件事我会全权处理好,并不需要你露面。”
清水慎之介闻言神色微动,“我给你半年时间。”
蒲野淳微笑,“足够了。”
治疗、研究蒲野淳一共花去了六年的时间。
六年后,蒲野淳回到横滨,在清水家提供的金钱资助下,开始以寻找祭品为理由,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利用清水家发展Elysee作为自己的最后底牌,以防清水慎之介卸磨杀驴。
半年后Elysee的成员数目早已超过五百。
虽然当祭品数目提高后,发动异能不会对祭品的生命有所损害,但毕竟是抽取生命力,事后,这些被抽取生命力的人会感觉像是大病一场,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感到乏力。
蒲野淳作为首领想最大限度的保留自己的实力,尤其是以柴板一郎的名义所建立的行动小组。
于是在不久前的一天,蒲野淳以自己已经熟练掌握异能为理由,要求将祭品的人数从五百下调至四百,此时清水慎一郎已经很难控制蒲野淳,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但所幸,脱胎于蒲野淳异能的咒具已经制作出来了。
清水慎一郎仿佛看见了家族兴盛的那一刻,他怀抱‘诺迦跋哩陀’坐在阵法的中心位置,向来古板严肃的脸上带着一种隐隐的激动,静静等待着生命流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
二楼的食堂内,算上稻川会的成员,一共四百人乱糟糟的坐满了大厅。
稻川会的成员五花大绑被强行按在食堂正中。
他们面前各放着一杯酒,红酒的颜色鲜艳的宛如鲜血,血腥味与酒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气味,但却没任何人发现不对。
Elysee的成员满面笑容的围坐在一旁,看向他们的脸上带着纯然喜悦。
“放心,今天过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你一定会喜欢Elysee的。”
“没错没错,所有人都是这样。”
……
这些话正面的像是能放在横滨的地方台宣传横滨是个多么友好的城市。
然而稻川会的成员却满面惊恐的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仿佛置身于罂粟花田,绚丽的表面下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这种未知令人产生一种脊背发麻的恐惧,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融入其中,丢掉所有理智以及作为人的一切,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好了,喝下这杯酒,你们就是Elysee的成员了。”
柴坂笑道。
话音刚落,站在稻川会成员身后的那几个人就开始给那些人灌酒。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等新来的人面前也放着些汤汤水水。
这种宗教般的狂热很能感染人,有些人被这几天Elysee和谐友善的氛围所感染,在气氛的驱动下,喝下了面前的那些汤。
有些人察觉的了现场的诡异之处,一脸想跑的表情,但最后都会被周遭Elysee的成员强按着喝下。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身后也站了几个Elysee的成员。
太宰治身后站的尤其多。
户川彻在昨夜就跟他们说过柴板一郎的异能。
织田作之助有了提防,使了点小手段支开了看守的人,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汤倒掉,顺带着礼貌性的想问一下太宰治要不要帮忙。
结果一转头,发现太宰治把汤干了。
织田作之助端着碗满脑子问号。
见太宰治把东西吃了,那些Elysee的成员也不继续看着他。
太宰治看见了织田作之助的神情,笑眯眯道:“我帮你喝?”
织田作之助犹犹豫豫,“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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