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的声音又传来:“这个‘表演’只有我们俩知道。”
只有,我们俩。。。。。。
不知是这种将她和许言捆在一起的字眼,还是因为耳边还有许言说话的余温,沐澄恬心中那种不知名的情愫慢慢涌出来。
沐澄恬不露声色地将身子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因为旁边有个人过来,像是要从她这里过去,她将腿微微收了收。
“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坐在旁边这个位置上,我有一些话想要跟许家小少爷说说。”
只见那个人绅士地做了一个“请”
的姿势,带着职业假笑,看不出是真的在笑,还是习惯这个表情而已。
“许家小少爷”
应该就是许言吧,从许言把自己带进这个演播厅的时候,沐澄恬就知道,许言的家庭一定不是那种普通家庭,许言和沐澄恬坐下的时候,旁边确实还空了一个位置。
正当沐澄恬准备起身移到旁边的位置时,旁边的许言扣住她的手腕,轻声说:“跟我换一下吧,我坐外面。”
沐澄恬看向许言,他脸上的笑容和平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是那一对桃花眼里的黑眸却异常冷淡。
沐澄恬还未开口,那个职业假笑的人:“劳烦许少爷了。”
沐澄恬和许言换了位置,许言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她现在是在容戈和许言的中间,一旁的许言在和那个职业假笑的人交谈,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手懒散地搭在座位的扶手上,他时不时回应一声。
另一边的容戈也好像在和那边的人交谈着什么,他收起了刚刚的样子,有来有往的和那边的人搭着话。
沐澄恬看向已经被换了的节目,是一个很帅气的小姐姐在跳爵士舞,演播厅里时不时会站起来一些黑影(人),然后在另一个位置上坐下。
不知从哪一瞬间起,沐澄恬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所以许言所说的“表演”
,不是看别人表演,而是。。。。。。自己表演。
沐澄恬脑子闪过那日许言说自己想要长大,因为长大了就自由了,长大了就可以摆脱这些了吗?
所以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吗?
眼前似乎有一些画面,是父母接她回家,她听到父母低声下气地和电话那边人交谈。
眼中微微有些雾气,鼻子微微有些酸,她微微看向那个职业假笑的人,所以他们也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吧,他们也许是因为家中小孩不得已成为了这样的人呢。
她现在的目光尚且短浅,所以不能轻易凭借自己的现在认知去给成年人做出定义,贴上标签,她只能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自己喜欢的样子。
她和许言,包括所有十五六岁青少年们,我们现在尚且可以在心中认为他们这样是在“演”
,是带着虚伪的真诚在社交,但是却不要轻易做出评价,因为我们要知道一句话:未知全貌不予评论。
容戈的声音将沐澄恬的思绪拉回来:“好朋友,我们俩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一起出来玩啊。”
沐澄恬浅浅地笑了笑回道:“好。”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
容戈小声嘀咕道:“小木头,这名字好呆啊。”
沐澄恬:“。。。。。。”
能不能下次评价的时候,别在正主面前。
容戈:“诶,好朋友,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许哥说带你来看表演,这节目无聊死了,你喜欢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