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尖叫的喊“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
“啊!”
王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嘴里一阵腥甜,就倒在地上,脸都麻了。
小崔感觉身上一轻,被齐之君拉起来,齐之君冷道“你还敢对着你舅妈打骂?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以后我再听见一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芳怒道“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臭biao子打我!”
齐之君上前又一巴掌“啊!”
“你这是干什么!要打死她啊!”
这回齐母也不装死了。齐之君冷哼一声“要是打死人不犯法,我早弄死她了。省的她一天到晚丢人现眼。自己干过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还有脸可哪乱逛!”
小崔哼了一声“臭不要脸的,自己干过什么不清楚?”
齐之君把小崔拉了回去,看着小崔如今吵架也是乱拳瞎打,想到哪说哪,就想起来魏淑清当年犹如疯癫状,一家人都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觉得家里有那么一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人,很丢脸。
现在想想还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一家人拿着麦管在魏淑清身上吸血,自以为很优雅,又不是直接趴她身上下嘴啃,她凭什么还在大吵大闹的叫疼。当然齐之君的心里没人知道。
齐母眼睁睁看着他拉着小崔进去,小崔张牙舞爪那样跟魏淑清的样子重叠在一起。她脑子跟要爆开了一样,疼的要命。又不由自主的晃了几下身子。
王芳赶忙起身扶住齐母,看着王芳两个脸颊红肿起来,齐母还是强撑着没晕倒,还是办正事要紧,祖孙两个往外走了。
小崔气的坐在床上哭,脸上轻微红肿,被王芳抓了几道,有血痕,头乱了。
齐之君叹了口气说“你坐着歇歇,我去做饭。”
晚上两个人对付了口面条,早早睡了。
再说齐母和王芳,把衣服换了45块钱和13斤粮票回来,看着东西齐母轻声说“算计点花吧!家里没有能支援你的了。”
第二天王芳满怀希望的来,灰溜溜的回去,走前王红偷偷塞给她五块钱,她熬夜糊火柴盒挣的两块,还有王东给了三块。
王芳哭着抱了她一下,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走了,她知道这是哥哥妹妹最后能给她的东西了。
在房间里目送王芳走后,齐母是越想越气,事情就全脱离掌握了?也不由想起了齐之芳。
而齐之芳在干什么呢?要不说还是原文女主,自带光环!已经大半年了,早过了最初的惶恐与冲动,厌恶了劳改的日子,看肖虎虽然现在全意全意对她。
但是她对肖虎是一看一个不顺眼。肖虎这傻子还不知道,用了自己最后一点面子让二柱子给活动了一下,把齐之芳调去管复煤了。
就是每装好一辆车,她去检查一下,确定正好合格了,就开张票,这车就能走了。
这份工作是齐之芳干了四个月装车后,大病了一场,加上肖虎使劲,换过来的。
齐之芳得到工作后,虽然安心了两个月,但是又蠢蠢欲动,开始跟肖虎抱怨“老肖,你看看我这脸,手,都裂成啥样了连个雪花膏都没有,好歹弄个蛤蜊油啊!”
肖虎给她夹了块兔肉,点点头说“行,我下了几个套,弄点兔子或者野鸡,让二柱子换点蛤蜊油给你。”
肖虎越来越苍老,瘦的跟把骷髅似的,时不时还咳嗽几声,在又一次吐口黄痰时,齐之芳嫌弃的表情挂在脸上,恨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啥就脑子一抽风奔他来了。
恶心的吃不下饭,把碗筷一推说“我吃不下了,这几天你看着把蛤蜊油买来。”
说完就走了,肖虎哎了一声,看着齐之芳走后,心里也不是滋味。
肖虎还在反思是不是最近对齐之芳哪里不太好了,让她委屈了?也在怀疑是不是齐之芳心疼他的身体,埋怨他非得把那个复煤的工作给她,她在心疼自己?
心中也暗想“傻女人,我一个男人苦点累点怕什么?你过好了就行,哪怕未来那条康庄大道是个独木桥,你也放心大胆的过,我在桥底下给你撑着呢!好好走,别再摔倒了,不然我会心疼啊!”
又在心里算计着谁平反了,想着能不能托关系把齐之芳先弄回去,一阵算计,一阵叹息,把好肉又捡起来几块留着下顿给齐之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