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好奇的问道。
张家可以说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在自己建立事业的初期,张家给予了巨大的帮助,双方互相成就,朱高炽不否认张家对自己的助力。
所以朱高炽很有些无法理解,张家到底想要干什么。
“根据缇骑们的打探,以及收拢的消息,张贤才对于太子殿下很不满,私下里经常埋怨太子殿下,屡有出口不逊的言论。”
“因为什么?”
“大明工局降低了对张家商行的订单分配。”
纪纲说道。
朱高炽明白了。
自己不喜欢掀桌子,因为掀桌子,对于制定规矩的人是最不利的,规矩本来是当制定规矩的人定的,大家都按照规矩做事,利益最大的自然是制定规矩的人。
后世某国不就是如此么。
以各种迷惑的口号,例如自由贸,不就范的则用武力逼迫,最后还说自己是文明,反对他的逼迫就是抗拒文明。
结果呢。
真有个国家,靠着自身的底蕴和文明,还就按照某国的规矩,仍然强大了起来。
后世某国不干了。
立马不再提自由贸,单方面改变了规矩。
“总有人想要掀桌子啊。”
朱高炽不得不感叹。
张家肯定没有真有个国家的水平,在自己制定的规矩下,只要大明工局降低张家的份额,张家的生意就要遭受下滑,并且没有丝毫的防抗余。
焦炭各厂不用费力气,把张家煤矿的订单延后徘一徘,每次下来,就够张家喝一壶的了,更不提其他的做法,例如铁道运营集团减少对张家商行煤矿的采购。
强如张家,在大明工局的体系下,只需要抬一抬手,就能让张家生意破产。
这就是自己一开始制定好的规矩。
所以朱高炽并没有把资本家真的当回事。
大明的资本,最强大的莫过于煤炭行业,否则为什么叫煤炭时代呢,而针对煤炭行业,从诞生之处,命脉就控制在大明工局手中。
反倒是兴的商业模式,例如合记这种,才让朱高炽认真的警惕。
无论是合记的商业模式,还是合记并没有全力钻入煤炭行业,反而敢于放弃这块最大的肥肉,往其他方向大肆扩张,算是一定程度的避开了大明工局体系下的层层约束。
到底是大明工局出去的优秀管事人才,不但了解大明工局的构架,还深知内部的奥妙,知道如何避开无形的“束缚”
。
朱高炽杀鸡儆猴,这只鸡选择的张家,也是有其中的原因。
用看起来当下最强大的煤炭行业,实际上最容控制的,以此震慑住兴的行业以及海外贸的商行们,为他们戴上笼头,服从大明体系的约束。
随着海贸的兴起,东南亚、东亚,乃至中亚、甚至西亚区等贸的达,无论是商业人口还是市场,已经有了追赶内的趋势。
而这些海外商行,朝廷的管控力很弱,是环境所造就的。
一个控制不好,带来的就是双刃剑。
对于大明工局体系,造成巨大的冲击,最终破坏社会资源分配模式的根基。
大明工局是大明朝廷对社会资源分配的核心手段。
“张贤才此人,与其父不同,做事不懂进退,力求最大利益,屡次罔顾朝廷的规定,遭到了处罚,不但不改正,反而内心怨愤。”
纪纲解释道:“如此下来,反倒是越来越不和。”
又说道“齐王府也没有接受现状,虽然看起来和其余藩王一样,实际上借助以往的影响力,与张家形成了合力,获取了不少的利益。”
“臣推测,兖州御史的案件,多半是齐王之手。”
“有证据吗?”
朱高炽问道。
“没有,臣从心。”
纪纲答道。
虽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