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枝的长相不算突出,可她身上那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静谧,却深深吸引着他。
以至于,就算知道她是柳遗直的未婚妻,还是忍不住靠近她!
直至柳遗直险些战死北疆,他这才从浑浑噩噩中惊醒,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只是,事与愿违!
就在他准备放手时,却无意中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不得不向柳辅坦白了此事。
——如今看来,那晚的事情也有诸多疑点。
“那晚,我们……”
“你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叶桑枝深吸浊气,眼睛彻底眯成一条缝,“那晚,我和越千山有了肌肤之亲。”
越千琅身形虚晃,却还是继续问:“那么,你可曾爱过我?”
“你文不成武不就,性格怯懦又没有担当,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上你?就因为,你那徒有虚名的太子头衔?”
刚才还虚弱无比的叶桑枝,嘲讽越千琅时却中气十足,恨不得撕碎他所剩不多的颜面。
虞嫤瞳孔骤缩,看向她的目光夹杂了杀意。
——男女那点破事儿,讲究你情我愿,越千琅拎不清深陷其中,她也只能怒其不争。
可叶桑枝,倒是拿起碗喊爹,放下碗骂娘的主!
而此时的越千琅,却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呆呆愣愣立在原地许久,然后直挺挺地砸在地上。
他的鼻翼唇角皆是血渍,头肉眼可见地变得花白,眸子虽然瞪得滚圆,却不见转动。
虞嫤看到他鬓角斑白时,眸色大变。
此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着急忙慌地跑过去将人搂起来,不断掐着他的人中。
“府医呢?快叫府医!”
6翀见她这心急如焚的模样,甚至都不需要进一步核实她的身份。
——毕竟,这世上除了越千辞,再也不会有人这般在乎越千琅!
他上前两步抱起越千琅,准备快离开柳家这是非之地,却被柳遗直挡住去路。
“6指挥使,事情虽然已经水落石出,可太子殿下强闯柳家,欲要强抢臣妻的事情,却实打实地生了。”
6翀脚步微顿,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凉:“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要等陛下的旨意。”
瞧着他摊手轻语,一副沐浴皇恩的虚伪模样,6翀终究没能忍住心底的实话:
“你眼中,还有陛下吗?”
柳遗直的眉头挑了几挑,手中的阴阳扇来回翻腾,气息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看着二人针尖对麦芒的模样,再瞅一瞅仍旧瞪着眼珠子的越千琅,虞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们。
“五叔,您能等得起陛下的旨意,咱们的太子殿下和五夫人可等不起了!”
叶桑枝看到越千琅双鬓斑白时,眼睛一闭晕死了过去,他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瞎折腾?
——就算是表面夫妻,能不能做一个样子?
“你觉得,我在乎他们的生死?”
柳遗直没有再理6翀,反而一步一个脚印地靠近虞嫤,那双看似多情的眼眸带着浓浓的狐疑。
“阿瑾,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比6翀更在乎越千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