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遗直的眉头拢得极高,他没有想到会生浑水摸鱼的事情,这下手之人是谁?
“可看清楚是何人所为?”
“我没看清楚貌相!”
她掐准时间更衣,等待致命一击。
等那一袭红衣的女暗卫,诱导锦衣卫闯入净室后,她便开始寻死觅活,完成柳遗直交代的事情。
——她没有想过自杀,却被人从背后勒住脖颈,一点点拉到房梁上。
若不是,柳遗直安排的人援救及时,她这会儿怕是已经死透了!
听到她的讲述,柳遗直前前后后复盘了许久,始终无法确定幕后之人的身份。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锦衣卫。
毕竟,6翀看到了那些画轴,为了维护越千琅的颜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叶桑枝彻底消失。
然而,她此时此刻的死亡,对锦衣卫来说弊大于利。
6翀做人或许很失败。
可他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却很称职,不可能为了杀叶桑枝,将那些锦衣卫置于险地。
虞嫤躺在软榻上,眉宇微蹙。
她本以为,叶桑枝的投缳自尽,能扯出极大的纠纷,让皇室与柳家的间隙越来越大。
——没有想到,双方重重抬起轻轻放下,连一丝火花都没有擦起。
“姑娘,您说揽月居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红裳对此事极为好奇,她倒是上蹿下跳想要打听此事,可惜被人彻底封锁,一丝消息都不曾流出来。
“谁知道呢?”
虞嫤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结果,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柳承嘉的妾室有孕了?”
“刚诊断出身怀有孕,便在晚姑娘面前耀武扬威。”
红裳挺着大肚子,在虞嫤面前故作姿态地走了两步,边学那妾室的模样边嘲讽。
“也就是晚姑娘,要是我定然赏她一串耳光。”
虞嫤叹了一口气,这世间的情缘,若是能用耳光解决,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阿晚的心情如何?”
“挺好的。”
红裳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睛瞬间亮,“门主那边来信,他过几日会来柳家借住,准备恩科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