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翀猛地抽出腰间的陌刀,柳遗直手里的折扇也不消停,大有一言不合便死战到底。
柳遗青疾步而来时,正好看到这糟心的一幕。
他额头上的黑线变得极为凝实,眸中的火焰也越来越旺盛,声音中气十足。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如此行事,可还将陛下放在心中,将柳家揉进眼底?”
他的话语虽然各打五十大板,可脚下的动作却不慢,狠狠踢了柳遗直一脚。
“五弟妹生死难料,你倒是在这里开始逞威风,是觉得翅膀硬了,柳家已经容不下你了吗?”
随即,柳遗青又瞥眸看向了虞嫤,眉目间带着浓浓的不喜,说话也冷硬了三分。
“虞姑娘,锦衣卫查案乃天子御令,还望你配合一二。”
在柳遗青看来,虞嫤若是愿意配合锦衣卫探查,哪有两个人的针锋相对、拔刀相向?
——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虞嫤垂眸不语,二话不说朝着净室走去。
她等到女锦衣卫进来,才开始解身上的襦裙,须臾便扯出一块白里带红的软布,扔了过去。
“告诉6翀,他若是觉得有问题,可以亲自进来查验!”
女锦衣卫尴尬地捡起月经带,飞快地朝外面奔去,紧接着便是柳遗直嗤笑不已的声音。
“6指挥,你若是喜欢,可以将这东西带回去供起来,也洗一洗你老眼昏花的眼睛!”
柳遗青闻言,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大如斗,他飞快地朝6翀扫去。
当他看到,后者越来越黝黑的脸色时,狠狠瞪了柳遗直一眼。
“你不会说话便闭嘴,没人将你当哑巴!还不快点去揽月居,你是想给叶桑枝收尸不成?”
悉悉索索的脚步,逐渐淡出虞嫤的耳朵。
她走出净室时,正好看到红裳在收拾月经带,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你可知,揽月居那边生什么事了?”
“听说,叶桑枝在净室更衣时,被锦衣卫碰了一个正着,正在寻死觅活!”
“……柳遗直亲自领着人去了揽月居,还能生这样的事情?”
“柳遗直带着6翀离开揽月居后,有几个锦衣卫偷偷折返继续搜查,没有想到碰了一个巧!”
听到这里,虞嫤明亮的瞳孔倏地一缩。
这些锦衣卫明显是奉命折返揽月居,只是没有想到,会碰到更衣的叶桑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