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被彻底挖掉,双臂上的骨头没有一处完好,透着阴森森的死气。
柳家女眷,瞧着这一幕,皆是面色白,有那胆小的更是当场晕过去,庭院登时乱作一团。
“6指挥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刑部侍郎,柳遗青自认见过不少严苛的刑罚,可还是被锦衣卫的手段吓了一跳。
这人,浑身上下没有丁点完好,简直就像是从死人坑里捞出来的。
6翀丝并不在乎柳遗青强硬的态度,反而态度温和地解释自己前来的目的。
“此人乃君子门的副门主断刃,而我需要你家二公子配合,彻查一件往事!”
虞嫤听到‘断刃’二字,猛地抬头望去。
瞧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藏在袖间的双手死死拧在一起,不受控制地朝腰间摸去。
柳遗直见状眯了眯双眼,貌似无意地扯了她一把。
虞嫤被撞,猛地转身。
两人瞬时四目相对,她那张遍布红疹的脸颊,也出现在柳遗直的瞳孔中。
看清她遍布红疹的脸颊,柳遗直登时愣在了原地。
“你……你的脸怎么了?”
虞嫤看到他,一脸愕然地盯着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鳜鱼已经和香薰起了作用。
虽然内心毫无波澜,却还是快摸向了脸颊。
许是瘙痒难耐,手指不停地挠着脸颊,一张娇花照月的俏脸,瞬间多了几道血痕。
一旁的虞晚,大惊失色。
慌忙解下外袍,包住她的脸,也不管众人的神色,一边带人离开一边朝丫鬟怒吼。
“还不去找府医!”
6翀看着一行人,行色匆匆地离去,眉头虽然紧绷,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柳侍郎,若是耽搁了陛下的大事,柳家怕是担待不起!”
见他搬出建炎帝,柳遗青便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今日定要见到柳承荫。
他本想让柳遗直带人过去,可一眨眼的功夫,后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虞嫤被送回跨院时,府医已经待命。
瞅着那横七竖八的挖痕,麻溜地询问情况,知她在婚宴上吃了鳜鱼,也是愣了片刻。
“按理说,食用鳜鱼应该不会起这么严重的癣!”
闻言,红裳怒目圆睁,一把扯起府医的衣领,像恶霸似的盯着他。
“你这庸医,还不快点开药方?是想要毁了我家姑娘的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