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遗青回府后,老夫人的病忽然好转。
府里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柳承宗和叶轻音的婚宴,希望赶到他回京之前,将此事办妥。
期间,虞嫤倒是见了柳承荫一次。
他苍白的脸颊,不见半点血色,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眸,却染上了血丝。
“可是遇到了麻烦?”
柳承荫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怎么了,居然开始关心他的人生大事了。
回来短短几天的时间,一个劲往他屋里塞通房丫鬟。
虞嫤见状倒也没有细问,而是将自己撤离计划说给他听,后者闻言点了点头。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若是继续留在柳家,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暮秋已过,初雪微飘。
虽然天空被飘雪笼罩,可柳家的婚宴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柳家女眷们,变着法地想要给婚宴增光添彩。
就连野惯了的柳懿荷,也被拘起来做女红!
虞嫤望着虞晚,一天比一天滚圆的腹部,脸上的笑容倒是浓郁了不少。
就在虞嫤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向好展时。
西北地区,忽然被狂风怒雪袭扰。
暮秋的余粮压根无法支持他们度日,朝廷赈灾的粮食遥遥无期,大批难民朝着明京涌入。
只是相比较迁徙的难民,席卷而至的乱匪尤为致命。
“听说好几个县城被乱匪攻破,县衙和当地大户被抢杀一空,匪盗的退伍还在不断壮大!”
红裳打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回来告诉虞嫤,而后者听闻亦是一愣,头疼欲裂。
“怎么乱成这样了?朝廷的粮食呢?”
“听说,赈灾的粮食被乱匪劫走后,流民队伍逐渐壮大,也逐渐变成了乱匪。”
虞嫤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时的西北,恐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朝廷,顾头顾不了腚。
只是相比较这一则消息,另一则消息却让虞嫤瞠目结舌,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红裳。
“你刚才说什么?”
“已经有朝臣上书,希望虞将军父子能披甲上阵,前往西北镇压乱匪,继而将功补过!”
虞嫤的双拳蓦然紧缩,不自主地想起柳遗直,那貌似大言不惭的话来。
“姑娘,这绝对是最佳的契机!我们可需要帮一把?”
君子门能在建炎帝,眼皮子底下生存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孤立无援。
“暂时不需要!”
她说着拉起披风,行色匆匆地朝着揽月居而去,想要寻柳遗直问一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