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荣四旬上下,肤色偏白,不算肥胖,却也绝对不瘦。他让开路退到旁侧,拱手深作揖:“给老夫人请安。”
“你多礼了。”
冯夫人点头致意,然后牵起了傅真:“走吧。你婆婆可再三交代过我,让我好好带着你,不能在宫里头乱走,你可慢点儿。”
傅真从何荣的腰间收回目光,朝何夫人点头:“遵命。”
何荣的腰间挂了一个荷包,荷包的底部有一个小孔,坠出来一截青色的穗子。
这穗子是宫人的标识,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等级,穗子的另一头是接在令牌上的。
为了在宫中行走方便,往往他们会把牌子收在荷包之中,而把这穗子垂下来。
也就是说,何荣的荷包里此时正躺着一块可以随手拿出来的令牌!
出了宫门之后,傅真就立刻上了自己的轿子。
冯夫人连忙道:“这着急忙活的是要怎么着?你不回咱家了?上回还答应了我呢!”
“我回头再来,我陪您吃晚饭!”
傅真撩开轿帘,“眼下还得去办点事儿,午饭您就别等我了!”
说完她招呼护卫:“去看看你们将军在哪里?然后回去给我换辆马车出来!”
眼看着轿子已经上了街头,踮着脚的冯夫人才放下了脚后跟,咕哝道:“这丫头,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
话虽如此,她眼里却是满满的欣慰。
一顿饭不吃没有什么要紧。
要紧的是这的的确确是活生生的梁宁!
她真的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而且还跟过去那样精神头十足,跟一匹小马驹似的又健康又有活力!
……来日方长,从今以后她们还会在一起吃无数顿饭,见无数次面。
她们一家人还有无数的时光可以弥补那中断的六年。
如此,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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