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居上神洲金海国内闹了妖精,那妖精将一境之地的山神土地全部赶走不说,还打伤了前去查看的天兵,玉帝震怒,将满天能打的全召了来,打算商量个降妖的法子。孟章原以为青华知情,没成想这老家伙满脑子都是娶妻,居然连凌霄殿下旨都不听。
青华无端端受了孟章一番揶揄,心里也不大安乐,这些日子他围着悦鸟团团转,也确实没顾得上其他事情,他正要细问孟章,偏偏白龙女居然扶着越鸟出来了!
“越儿小心!”
越鸟如今还不是能走动的时候,青华实在是不放心,可孟章夫妇就在眼前,他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只能站在原地木僵僵地注视越鸟的一举一动,把个孟章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孟章叉着腿揣着手,气地直咬口槽牙,这老不死的倒是殷勤,看见明王“噌”
地就站了起来,在玉帝面前都没见过他这么恭敬!
越鸟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骤然下地只觉得双腿软,不过好在四公主扶的稳妥,她虽然步履蹒跚,倒也还算稳健。
“帝君休惊,公主甚是妥帖,小王躺了三日,下地走走,反而松快,小王也是好些日子未曾舒活筋骨了,今日天气倒好,合该小王出来坐坐。”
即便越鸟如此说,青华却依旧放不下心,从东极殿到凉亭不过五十步,越鸟走地颤颤巍巍,青华看地出了一身的冷汗。白龙女搭眼一看,见青华帝君面上是万分的关怀,由此可见帝君与明王之间的关系,绝非孟章这个傻子所说的那么简单。
四人同坐,白龙女看孟章和青华帝君似有尴尬,于是便故作娇怯地客套了起来:“小王今日见了殿下倍觉亲切,又有幸与帝君同坐,实在是大慰平生,来日还盼殿下为小王腹中龙子赐个姓名呢。”
白龙女身怀有孕已经三月,倒不是孟章瞒着青华,实在是青华一向不理会这种事情,说了也是白说。可孟章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房刁妇初见明王竟如此坦诚。白龙女想让明王为腹中龙子赐名,这事她虽未曾事先问过他,可明王与龙宫有恩,若是他们的生子真能得明王赐名,也算是大大的善缘。
四公主这话说的突然,越鸟连忙道喜:“恭喜公主,恭喜神君!不过龙子名讳事关重大,公主虽然抬爱,本王却不敢僭越,此事还需公主与神君商议。”
桌上四人此时各怀心思——越鸟道完了贺,脑子里立刻思索起送礼的事儿来;青华不以为然,心里只惦记着越鸟的伤;谁都不知道四公主突然将身怀有孕之事和盘托出是为什么;而白龙女的心思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多谢殿下,其实小王此来还想求帝君个恩典。甲寅殿不比这妙严宫,小王身怀有孕,殿中缺些人手。小王不敢叨扰西王母天尊,还盼望着帝君宫中能打些粗使的宫人来呢。”
青华恍然大悟,连忙叫九灵看茶——原来白龙女是想为他清理门户!想来她在自己殿里抓了个正着,由此及彼,知道妙严宫也少不了有些个管不住嘴的,她的言下之意是说,若是妙严宫有人乱说话,青华也无需费心,只管打到甲寅殿去,她自有手段调教整治。
白龙女非但是对越鸟真心敬重,还知道维护青华的颜面,她这一番话正正说到了青华的心坎上,他心里快慰,手上也自然大方了起来——
“九灵,取如阳地金锁来,给神君夫妇做个贺礼,以尽本座和明王殿下寸心。”
孟章瞪着眼睛看着青华——这满天庭收过青华的礼的,不能说屈指可数,只能说根本没有。他俩相识几千年,青华连个瓜子都没赏过给他!这老东西今天是什么癫,还知道送贺礼了?更气人的是这老狗根本不听人劝!刚才还叫他收敛些,眼下他当着白龙女的面说下这话,竟是明面上把明王做了妻室,实在是臭不要脸!
“多谢帝君,多谢殿下。”
白龙女知情识趣,面露得意,连忙谢恩。而越鸟则愣在当场,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心里叫苦——刚才她还在思量,生怕从妙严宫送礼不妥,要安排苏悉地院送礼入西海龙宫,叫龙宫转交四公主才算是妥帖。没想到青华上来就是一个连招,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下她推也不是,认也不是,只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生。而孟章虽然心里恼青华,嘴上却也只能谢恩:“那就多谢帝君了。”
青华满肚子畅快,撑开折扇直扇,潇洒地对孟章说:“神君刚才话没说完,继续说。”
孟章这才想起正事来,连忙向帝君和明王陈情——原来前日里天庭点卯,竟现金海国溪鸡山一代的山神土地皆不知去向。擅离职守可是大罪,四大护法押了罪臣来问话,这才得知他们是被一只千年道行的妖怪赶走的。随后,李天王派天兵查看,可那些天兵居然也叫这个妖怪打伤,只能折戟而归。
“什么妖怪,敢和天兵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