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虚脱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冯武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的青蝉,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命人把余青的尸体拖了出去,又命人清理了地面上的鲜血和痕迹。
早就知道把余青带回山海宗非出事不可,可是青蝉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他的劝说。
刚才她差点儿因此丢了性命,希望她以后能引以为戒吧!
*
“啾啾,啾啾啾……”
烈焰鸟欢快地鸣啼着,想跟着主人一起进内室。
可是它刚飞进了内室,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掀飞了出去。
“砰!”
内室的房门随之关闭,将它拒之门外。
“啾啾,啾啾啾……”
烈焰鸟着急地啄着门板,想呼唤主人打开房门,放自己进去。
它跟主人分离好几天,特别想念她,想日日刻刻跟她粘在一起。
可是见面没多久,主人又被那个坏蛋给拐走了,还把它给扔了出来,太过分了!
“啾啾!”
任凭它如何呼唤,房门仍然紧闭不开。
“唳!”
烈焰鸟重重啄了一下门板,出愤怒的一声啼鸣!
坏蛋,又独自霸占它的主人了!
*
薄心把烈焰鸟扔了出去,把所有的人和事都隔绝到了门外。
他转过身,再次觑向君慕嫣的目光没了方才的杀气四溢,而是变得有些迷茫和空洞。
君慕嫣走过来,检查他胸膛上的伤口。
薄心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尾红红的,嘴唇紧紧抿着。
如此对视了片刻,君慕嫣竟然被他看得凭空生出了几分愧疚感。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反倒像是她错了。
君慕嫣又看了看他被鲜血洇红的衣襟,声音柔和了几分:“解开衣服,我帮你敷药。”
她知道他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这点伤根本不碍事。
可毕竟是她刺伤的,又刺在他的胸膛上,她若置之不理好像显得她太过无情了。
薄心仍然不说话,微微扭过头,神色委屈又难过。
当他敛了目光,垂下了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就彻底掩去了眸底的情绪。
君慕嫣只好亲手帮他解开衣襟,露出了肌肉虬结的胸膛。
胸膛上的剑伤似乎更深了几分,一直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