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君慕嫣,樊汉秋的脸色顿时就黑了:“我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贱人!”
顿了顿,他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还有薄心那个妖孽,狗男女一起浸猪笼沉塘!”
君明月这才满意地笑了:“我就知道汉秋哥哥不会再迷恋那个贪图美色的贱人,只有我才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啊!”
樊汉秋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温柔了几分:“你又跑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待到他听完了君明月的话,差点儿当场弹跳起来,“什么?!今天薄心竟没事人一般!这什么情况?!”
见樊汉秋大惊小怪的样子,君明月才不得不承认其实情郎并不比她聪明多少——她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也未见能明白到哪里去!
最后还是旁边的君泊韬帮他俩分析:“可能是君慕嫣私藏了什么灵丹妙药,用到薄心的身上了。哼,她对待一个伤她未婚夫婿的凶徒倒是慷慨,实在辜负了祖父对她的倚重和信任!”
他早就对君慕嫣不满多时了!
凭什么祖父宁愿把山海令交给一个女娃,也不传给他这个已经成年的长孙?肯定是君慕嫣投其所好,才令祖父偏心。
君泊韬的话很好地把樊汉秋的怒火煽动到极致。
“这贱人……”
樊汉秋差点儿呕出一口老血,继续狠:“早晚让她不得好死!”
他原本还打算留她一条命,待拿下山海宗之后将她纳为侍妾。不过是瞧在她有一副好皮囊,白白杀了有点儿可惜。
可这贱人实在可恶,不杀简直不足以平息他的滔天怒焰!
他誓必杀之!
君泊韬撇了撇嘴,提醒道:“宗主回来之前,咱们都拿她没什么办法。不如先跟陶公子通个风,他一向能拿捏得住薄心。”
“大堂兄英明!”
君明月眼前一亮,顿时就明白过来这是条借刀杀人的好计。“听说陶公子已经醒过来了,劳驾大堂兄亲自去探望一趟,顺便跟他商量对付君慕嫣和薄心的法子。反正父亲大人快回来了,就算出点什么篓子,他也不会向着君慕嫣说话!”
*
夜晚,栖风阁。
寝室里又亮起了百花琉璃盏,薄心正在认真调试着灯盏的亮度、色彩和动态。
因为,每一个跟君慕嫣厮守的夜晚都是他无比期盼的。
昨天青蝉被罚面壁思过,至今没再露面。没了那个惹人厌的聒噪丫头,再没人打扰他和大小姐的二人世界,简直太美妙了。
薄心终于调好了花灯,整个寝室都笼罩在姹紫嫣红彩蝶蹁跹的春日百花园里。无论外面如果季节更换,大小姐的寝室永远都四季如春。
君慕嫣神色凝重地打量着兴致勃勃的少年,若有所思。
“大小姐,你觉得花灯这样如何?”
少年藏了点暗搓搓的小心思,刻意把灯光调得很暗。
这亮度和色彩有点暧昧的意思,可以增加他们之间甜蜜的氛围。
君慕嫣却半分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她盯着薄心的眉心,忧心忡忡地问道:“你的魔纹……为什么颜色这么深?!”
她现薄心额间的魔纹颜色更深了。
血红色的魔纹竟然跟前世的魔尊差无二致,看得她愈胆颤心惊。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脱离她的掌控,向着不可预测的方向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