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眨着眼说道。其实木墙也就那么四指宽,此时两个人的眼睛也就距离四指而已。
邹月兰立即眨了三下眼睛,姜山哈哈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头挨着头,眼看着眼,你不用怕,这木墙也就那么四指宽,你把这块墙想成空气,其实我们就挨着睡觉呢,还有这个洞,你随时都可以看到我。”
姜山尽量地安慰着邹月兰。
“嗯,我不怕,”
沉默了许久的邹月兰终是说了一句话,虽说这墙虽然薄,可毕竟是隔着的,就像一句话说的好,人心隔肚皮,隔了这层肚皮那就是天壤之别。
姜山还怕邹月兰有什么顾虑,然后他叫邹月兰眼睛离开了洞口,他又把细线拉紧了绑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对着洞里说道:
“大小姐,你看,现在我们又用线牵在一起了,证明我们是在一起的。你放心,你不要松开,我也不会放开,就这样绑着。”
姜山这看似安慰的话语,对姜山来说,他只是尽量地把邹月兰的害怕情绪降到最低,而对于邹月兰来说,什么红线牵在一起,什么不会放开,这似乎每一句都暗含着某些示意,而且那么明显。
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姜山继续说道:“你不是有三天都没睡好觉了么,今晚我们就不聊了,你安心休息,我看着你睡。”
呀,什么看着我睡呀,这真是情何以堪,你眼睛咕噜地看着我,那我还能睡的着么,邹月兰赶紧回道:“不要,千万不要,你不要看着我。”
邹月兰说完这话,姜山才意识到这真的有些歧义了,一个男子看着一个大姑娘睡觉,这真是哪跟哪呀。
想罢,姜山便马上从洞口移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好了,我不看,你放心吧,我姜山乃正人君子,绝不做这些洞里观花之事。”
什么洞里观花,有这个成语么,谁是花?我是花么?我真的像花儿那么好看吗?
真是瞎编大王,邹月兰撇撇嘴,你如果是正人君子,那你就不会做无耻的举动了,邹月兰此时她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大腿下的那个某些不能言语的反应。
那时邹月兰全身蜷缩在姜山怀里,姜山他其实已经在极力掩饰某些方面,可是那真实的触感邹月兰怎么可能没感觉到。
邹月兰已经三天两夜没休息,此时的她也确实是很疲惫了,幸好姜山在今晚过来了,如果他不过来,邹月兰很可能就是三天三夜就这样睁着眼熬过去,加上在小黑屋的无限害怕,她很可能会就这样崩溃掉,精神崩溃可是比生病还吓人的。
于是邹月兰试着闭着眼睛睡觉,可是刚开始还是有些孤寂有些害怕,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还好姜山与邹月兰手上的细线连着,感受着细线的来回拉扯。
姜山也能体会到邹月兰的心境,于是他便开始了说话,希望用自己的声音来帮邹月兰驱逐孤寂紧张和害怕。
自从姜山说话开始,细线的拉扯便渐渐慢了下来,邹月兰隔三差五的回答也让姜山感受到了她紧张的情绪已经慢慢地在放松,见这个说话有效果,姜山便一直不停地说。
可是说来说去哪有那么多好说的,没办法,姜山只得把从小听到的那些故事一一说了出来……
夜渐渐深了,姜山手里的细线已经安稳地停了下来,姜山不由地大呼了一口气,终于是睡着了,还真不容易。
夜静悄悄的,邹月兰的呼吸声通过小洞口清晰地映入他的耳里,这呼吸声并不如常人那般舒畅,似乎她在睡梦中还处在紧张之中。
姜山见邹月兰睡着了,原以为他就可以停止说话了,可是当他一闭口,丝线便立即紧紧地抽动了一下。
看来邹月兰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就睡不好,想着,姜山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逼不得已又继续说了起来,只是现在他的说话声变成了——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我若不说话,你就睡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