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沈怜青站在二楼吹着晚风,从阳台的方向看出去可以看到花园里微微闭合的花朵,茂密的叶子在月光下被照得很清晰,风一吹,几朵白云在夜空中飘过。凌晨三点,顾府亮起灯,风尘仆仆的顾枭从外面回来,他将身上的外套解下放到架子上。
他的动静不小,顾府的人全部都起了来,他们排列整齐,对着归来的顾少帅嘘寒问暖。
而顾枭也很熟悉这样的场面,他扭了扭手腕,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兴师动众。
“是。”
位高权重的主人家口头说着不用这种繁琐的形式,但是作为管家只是笑着眯眯眼,他说是他的事,但没有确切下命令,还是要做足表面功夫,毕竟拿什么钱干什么事。
管家让后厨煮了点夜宵给深夜回到家的顾少帅填填肚子。
顾枭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道菜,他就着鲜虾粥喝了一口,随口问,“太太最近怎么样?”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是在和询问管家自己夫人的家常一样。
管家觉得他这话有点怪异,不过想到他们平日里相处得这么好,他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抛出去,笑着和他说了沈怜青最近的事情。
“太太每天都是逛逛街,看看书,偶尔散散步。”
“对了。”
老管家一拍手,开心道,“太太还经常念叨您呢!”
鲜嫩的牛肉送入嘴里,顾枭咽下最后一口,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很是满意。
他好奇问,“她都怎么念叨我的?”
“太太啊……”
老管家笑笑,“您也知道她刀子口豆腐,她每次骂完您之后都会给您打电话关心您,您少帅没忘吧?”
顾枭沉默了下,他当然没忘,电话是打了,不过都是他要求的,她什么时候关心过他了?
管家的滤镜也太厚了。
顾枭冷笑一声,用完夜宵,他回房间把自己洗得香香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走到二楼。
这段时间他可不仅在忙正事,杂务他也没忘,他特地去请教了一位开锁高人,如今已经学有所成。
顾枭嘴角噙着一抹笑,铁丝在手中变化成其他形状,他扭了几下门开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手放在把手上,他轻轻拧开,就在挤了半边身体进去后旁边的门也开了,他和缝隙的岳晋生对上视线。
岳晋生温和的表情一凝,他皱了下眉,顾枭眼尾勾着一抹嫣红,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在岳晋生冲出来时快速把门一关,反手锁上。
沈怜青睡得迷迷糊糊的,颈部传来一阵湿润,轻轻重重的,不多时身上就变得奇怪。
“沈怜青。”
一只手强行和她十指相扣,她的唇被撬开,浓重的睡意让她睁不开眼,在梦和现实中她好像感觉到一个人在她耳边黏糊糊地喊她。
“嗯…”
玉石接触,烈火焚烧。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起起伏伏的,如扬云层如坠深渊。
惬意到一半,梦中的感觉突然停了下来,她不上不下。
而房间里两个人在对峙。
顾枭抱着人,一张薄薄的被子盖在他们身上,从岳晋生的角度看去,姿势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