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
周紊的手法真的有一套,按着按着她就能感觉到没有那么累了,全身都暖洋洋的,他说话也有一套,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坎上。
听着听着,气氛到了,沈怜青有些不自觉地拿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的酒从舌尖蔓延,酵的葡萄味经过经年的蕴藏迸出奇妙的微苦无微甜,耳边旋律缓慢的古典音乐响起,沈怜青睁了眼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天堂中一样。
她脑袋晕晕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播放音乐的牵引天梯,她强撑着半清醒的意识微笑着周紊,“这酒不错,你从哪里拿的?”
“我调的,您觉得好喝吗?”
周紊给她捶着大腿,一张艳丽的脸慢慢靠近她,长长的睫毛颤动,浓黑看不出一点杂质的眼珠子映出她的脸庞,沈怜青感觉眼前的人出现了两个头,四双眼睛。
他戴着长长的假,黑色的齐刘海被风吹来,晃的沈怜青眼睛花,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刘海。
整个假从他脑袋滑落,露出他出院后还没长好的短短的一茬黑,手指碰上去,很硬,像是稻田里刚被收割走的的稻杆一样。
“好喝。”
沈怜青眨眨眼睛说,她推开他这一张出色的脸无论顶着什么样的型都很好看的脸,力求清醒,“我有点醉了,你送我回去。”
“好。”
周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头顶灯光晃荡,他过分深邃精致的五官在沈怜青眼里尤显媚色无边,不知道她淡蓝色的床铺上又有怎么样的风采。
沈怜青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呼吸一窒,不行,她摇摇头,想将脑子的里想法清除出去,却不曾料想手一晃,直接拿不稳一直没有放下的酒杯。
红色的酒从边缘洒出,泼洒到周紊的衣服上,酒杯从手指间滑下,掉到铺了一层毛绒绒的地板上,没有破碎更没有出太大的声音。
沈怜青朝对方看去,原酒杯里的酒有些溅到了周紊的脸上,沾湿了他长长的睫毛,在她目光落下时一滴红刚好从他眼睛流下划过白的像梨花一样的脸颊。
浓颜系的五官夺人眼目,他却在这时勾起红唇,仿佛夜色从走出的挖人脑髓的艳诡,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伸出,偏偏装着一副纯良的模样半跪在你面前求你怜惜。
今晚的月色太暗淡,客厅里的灯光又关上,只留了一盏能照亮脚下的小灯,白皙的小腿从臂弯垂下,随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的动作而不断晃动。
玻璃窗的帘子随风摇曳,天花板上也是繁重乱人眼的花纹,沈怜青忽然陷入淡蓝色的被褥中,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沈姐?”
周紊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沈怜青模糊地出一个嗯字,脸色熏红,看的出是醉了。
见她还能应自己,周紊不由的得寸进尺,“姐姐。”
“嗯。”
“姐姐……”
“嗯。”
第二天沈怜青捂着脑袋醒来,手边是一碗还热着的醒酒汤,她记忆慢慢地回笼,不由得骂了一句自己:出生!
周紊只是她一个用来反抗身体限制的工具人,他们之前签了协议说好的只有场面上的接触,她怎么能见色起意对他那么做呢!
真的是!
大别野里不见周紊的人影,沈怜青知道他喜欢做菜,可能这个时候亲自出去买菜了,趁着他不在,她赶紧开车回沈家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