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燃灯这老狐狸有退避三舍的意思,他可不想为了把自己的性命丢在东海,不过他身后的金吒、木吒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经过了佛教多年洗脑熏陶的李家两兄弟现在连其父李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月老、黄龙,一个祭起七宝金莲,一个手持吴钩双剑合计黄龙真人。而拘留孙也是深恨月老毁掉他的镇山之宝捆仙绳,岂能让他就这么逍遥地离开东海。
燃灯见眨眼间拘留孙就跑去招惹那深不可测的月合老人,暗自冷笑,都多大年纪了还和金吒、木吒一样不冷静,他可不想陪拘留孙一起葬身东海,便打着独自离开的主意,至于扶桑岛上的那雷部二十四天君,就暂且饶过他们一命吧。
秋神蓐收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他的斧铖,希望能够不着痕迹地摆脱拘留孙的纠缠,至于被金吒、木吒围攻的黄龙真人,就自求多福吧。幸好他这身行头还是把燃灯上古佛给唬住了,否则他也只能认命了。
相比蓐收,黄龙真人更是苦不堪言,原本他还指望着闪亮登场的月老,结果却现月老也不过是头纸老虎。他虽然是金吒、木吒的师叔,但是论起真实的道行,对付其中一个还可以,若是两人联手,就有些困难了。再说,黄龙真人刚刚从西海逃出来,虽有张果和太上老君先后为其疗伤,但比起自己没有受伤的时候,实力还是差了两成。金吒、木吒对他们这个废柴师叔也是了解得很,所以才敢如此托大,他们也不怕黄龙真人跑了,因为黄龙的坐骑白鹤被大势至打落下来后就被他们兄弟给祭了五脏庙了。
燃灯将羽翼仙召出来,将其变回原形,乘着大鹏就要离开东海,却鬼使神差地往拘留孙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那月合老人虽然气势吓人,但在拘留孙师侄的攻击下连连败退,于是本要逃走的燃灯心思又活了过来。
就在燃灯还在观察那月老是故意示弱引诱他,还是真实实力就是如此的时候,黄龙真人被木吒地吴钩双剑刺出两个血窟窿。一声悲吟后,黄龙真人化作原形五爪金龙,没入血海之中。面对浮尸遍野的东海,金吒和木吒望而却步,于是便和他们的拘留孙师伯一起对付月老。
蓐收大惊,若是在以前,金吒和木吒对于他来说就如同草芥一般,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金吒和木吒随时都可能转变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燃灯在旁边观望。
面对如此情况蓐收再后悔也没有了,没想到他一代秋神躲过了盘古开天以来的无数劫难,最后竟然会为了一条素不相识的小泥鳅而丢了性命。孤注一掷地蓐收也不在维持月合老人的幻象了,重新变回他的本象后集他地全部法力于一隅,释放出漫天红线。将拘留孙、金吒和木吒紧紧缠住后,利用这逃生的唯一机会向天庭方向飞去。
不过燃灯可不会让蓐收就这么逃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变成中年大汉的月老是真是假,但还是第一时间从大鹏地背上跳了下来。羽翼仙早已和燃灯心意相通,以“扶摇直上九万里”
之能,挡在了蓐收的面前。
();() 蓐收作为继兽神麒麟王之后的西方风部第一神将,其度也非一般人所能比肩。没有防备的羽翼仙随即就被蓐收地长柄斧铖斩成两半,化作南柯一梦。
不过羽翼仙地死并非没有价值。正是羽翼仙地阻挡。断送了蓐收逃走地唯一机会。当蓐收要重新启动地时候。他地四周已经被摆脱了红线纠缠地拘留孙古佛、金吒、木吒以及随后赶到地燃灯上古佛所包围。
由于刚才强运法力释放出漫天红线。蓐收现在地法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地地步了。即使他面前只有道行最弱地木吒。他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胜券在握地燃灯狐疑地看着蓐收。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现在也已经觉了眼前这个中年汉子也不是什么纸老虎。而是原本已经受了重伤。心里暗暗把他所见过地那些大神通者一一对照过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他并不认识这个已经有着玉清清微天境界地太乙金仙。
蓐收不屑道:“就凭你燃灯也想知道本座地姓名?恐怕没这个资格吧!”
木吒冷笑道:“那你看看这个有没有资格!”
说罢把左肩一摇。那吴钩双剑中地雄剑起去。刺向蓐收心窝。
不过秋神蓐收当年又被称作“金神”
。身体早已
坏,哪是金石之物所能破开的,吴钩双剑自然无功而
木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仅没能对蓐收产生什么伤害,反而自己遭到反噬,确实让木吒郁闷不已。而拘留孙见师侄无功而返,想起刚才这个人将自己的捆仙绳毁掉,而且这家伙还死鸭子嘴硬,盛怒之下一掌朝蓐收天灵击去。
已经被燃灯的佛光禁锢住的蓐收当然无法躲避拘留孙的那一掌,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金刚不坏之体上。却不曾想东海上突然掀起一股波澜,诡异地把拘留孙给挡在了外面,拘留孙的含恨一掌就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
同时蓐收也现他又重新恢复了自由,正要逃离东海,却现了血海上漂浮着一个他的熟人,也就明白了过来刚才那股波澜以及他重获自由都是这个友人的杰作。于是便收起了逃跑的想法,慢慢飞落下去,就算他是朋友,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逃跑的样子。
“海若,你的救命之恩我是不会忘记的!”
蓐收站在东海水面之上,沉声说道。原来刚刚在拘留孙手中救下蓐收的乃是海神若。
海若笑眯眯地说道:“这怎说的,你我都是老交情了,还什么恩不恩的。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上古海神,这些家伙敢在四海捣乱,分明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嘛!”
燃灯脸皮不由抽*动,没想到早就退出三界主流的海神若竟然会在这一关键时刻跳了出来。他和海神若当然不可能会有交情,而且北方水部和佛教是第一个撕破脸皮的,燃灯可不指望和真武私交甚好的海神若会转而帮助佛教。
海若看了看蓐收的身体状况,叹道:“怪不得水火大战后你就突然失踪了,我还以外你也在水火大战中身陨了呢,谁会想到堂堂四季神之一的秋神蓐收会隐姓埋名在天庭里牵红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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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神蓐收?”
不仅是燃灯,就连拘留孙的脸色也变了,没想到被他打得狼狈不堪的月老竟然会是秋神蓐收,只能暗自庆幸蓐收刚才是拖着伤体,否则除了燃灯之外,没人能逃得出他的手心。
蓐收斜睨燃灯和拘留孙脸色大变的样子,冷哼一声,不过却又牵动了体内的伤势。海若眉头一皱,毕竟燃灯的道行不低,而且他的法宝二十四颗定海珠与自己的神号相妨,海若不可不防。于是趁着燃灯和拘留孙失神的时机,带着蓐收飞进扶桑岛,金吒、木吒倒是现了情况,不过他们要想追上海神若可没有那么容易。
“师叔祖,拘留孙师伯!现在怎么办?”
金吒有些郁闷地问道。
燃灯也有些后悔,他刚才确实是被秋神蓐收和海神若的名号给吓住了,却忘记了现在的蓐收恐怕连一名玄仙都不如,单凭一个海神若,要想在他们手中救走蓐收,可没那么容易。
拘留孙眼睛赤红地看着他手中那两根从东海海面上找到的捆仙绳残骸,冷声道:“反正我们原本就计划攻陷扶桑岛,将东海眼掌握在我们手中,如今多了一个海神若而已,我们无须改变原来的计划。”
由于海神若的到来,雷部众天君大喜过望,有了海神若,他们坚持到天庭援军到来的希望就又多出了几分。风水将军申公豹马上将身受重伤的秋神蓐收送到自己的住处,并让飞廉和恶来代为照顾。就在申公豹刚刚把蓐收安顿完毕后,燃灯和拘留孙拘留孙就迫不及待地领着他们从灵山上带下来的那些佛兵源源不断地朝扶桑岛飞驰而去。
申公豹离开后,飞廉看了看已经昏睡了的秋神蓐收,将恶来引到屋外,低声说道:“恶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恶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附耳道:“父亲,连秋神蓐收都被佛门打成了这个样子,我看就凭海神若和申公豹那些人要想抵挡住燃灯上古佛,我看悬着很!”
飞廉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你是说……”
“不错,良禽择木而栖,既然道门破败就在顷刻,我们父子何必要跟着申公豹去送死呢!”
飞廉咬咬牙说道:“可是,可是当年我们献宝偷安,希图仕周,却还是被姜子牙那老混蛋给斩了,你还没有接受教训吗!”
恶来冷笑道:“燃灯岂能和姜子牙相比,当年截教的长耳定光仙在万仙阵中临阵投诚,最后照样被封了定光欢喜佛,我们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