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传书见郑萧萧受剑伤被打落擂台,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在意的是盟主之位,别的他从不挂念于心。台下袁承天惊呼出手,跃身上前接住郑萧萧,只见她气息微弱,命若游丝,因为剑刺穿心脏,已是无救了。袁承天见状心如刀绞,只恨自己犹疑之间,便让萧萧姑娘命丧人手,你说这不是他的错么?这时白莲花走来。袁承天见状放在地上。郑萧萧看着师父,用尽全力说道:“宗主,弟子无能,辱没师门!”
白莲花目中含泪道:“傻孩子,我几曾怪过你!你不会死的,师父带你去找隐在此处的人称药王的孙思尘,或可不死!”
袁承天心中一动:不错,这药王孙思尘可是个医病高手,可以使死人回春!只是这萧萧姑娘伤势过重,似乎……他不敢想下去。
白莲花顾不上傅传书,交代袁承天望他不念旧恶,协助师兄傅传书夺其盟主之位,光大昆仑派。袁承天虽心中恨师兄不仁不义,可是念及师父当年活命之恩,又况且他是师父的儿子,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助拳于他。他答应白莲花不会让师兄有危,尽可以放心带萧萧姑娘去我到药王孙思尘!
白一平心中恼恨这昆仑派弟子傅传书,坏他好事,否则的话盟主之位已唾手可得,只是他未免想得天真了些,天下英雄岂能坐视不管,任由他坐了武林盟主?便是丐帮帮主秦于卫也不答应,更何况还有其它门派。
范衡阳稳坐在台下中央的椅上,不喜不嗔看着台上喝杀争斗,心想尽好结来,自己也放下这累人的事情,倒是李百药李兄脱个干净,不与参会,在林下怡养天年,胜似这些江湖上争斗杀伐。
傅传书深得赵相承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的昆仑派的绝顶内功,出招每每得心应手,招式融汇贯通,便见威力非常。白一平便感到应付吃力,连连后退,可是他心有不甘,心想你一个年轻后辈,能有多大本领,还不是仗着血气方刚,时间长了看你还张狂?
白碧城见了却摇头,轻声对儿子白凤城说:“城儿,你看他们谁胜谁输?”
白凤城道:“虽然傅传书以逸待劳,可是这白一平身为终南剑派掌门,久历风霜,岂是他所能比拟的?”
白碧城认为大谬不然,虽然这白一平久经阵仗,可是他武功内力皆不如傅传书,因为他看出这傅传书内功心法似乎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上”
的无上神功,这内功如若练到化境,几乎可以一指穿石的惊人地步,遑论与人交手,更是不在话下。他刚要说话,忽然白一平大叫一声,被傅传书的指力扫中眉间穴,血流不止,血遮住视线。傅传书见状更不相让,反腿一脚将这白一平踢下擂台,重重摔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似乎大限将至,眼见不活了。范衡阳慌忙命人抬下去救治。
傅传书大声道:“谁上来一与在下挑战?”
人丛中一人长身而起,说道:“我来。”
众人眼前一花,一人已跃上高台,不是别人,却是岳停风。袁承天和清心格格一惊,这厮还没死?也真是命大!岳停风趋身而近,桀桀笑道:“傅传书你还是与天下英雄争一日之长短,还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么?”
傅传书白了他一眼,不卑不亢道:“是又怎么样?难不成阁下也要分一杯羹不成?”
岳停风阴侧侧道:“岂止分一杯羹,还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出阁下叛逆师门,出卖同门的事迹!”
傅传书脸色变,怒吼道:“你说什么?你这无耻奸贼!”
岳停风道:“我是无耻奸贼?真是好笑的紧?我至少没有出卖同门,引狼入室,焚毁昆仑?阁下呢?勾连朝廷官兵攻上昆仑,焚毁殿宇,将昆仑一派悉数押往京都,如果不是阁下师弟和一干武林大豪,只怕赵掌门真的要被自己的儿子给害死呢!恐怕他至死还蒙在鼓里,不知谁是昆仑逆徒!”
他又说道:“想那赵掌门一生英雄,谁想竟教出如此的门徒!”
言下之意是婉惜这赵相承师门不幸,出此忤逆逆徒,不言而喻,更加是语带讽刺。这傅传书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心中恼恨之极,心想:今日必杀此獠,否则被师父——不——现在是爹爹,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勾连朝廷,联合伊犁将军苏宁杰从秘道攻入昆仑派,将他们一干人众掳去京都,险险一个偌大的昆仑派亡于人手,可说他是千古罪人,罪大莫赎了!
岳停风见他面目狰狞,似乎便要杀了自己,只是他却不能够,自己也不是好相与的,且看今日之天下,谁是英雄?
傅传书再不相让,心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掣出背后轩辕神剑,擂台之上立时打了个光芒,耀人眼目,遍地生寒,因为这轩辕神剑自出世以来,便杀人无数——在它剑死得尽是奸邪之徒,是以它饮遍恶人的鲜血,便有邪气加持,非正直之人拥有,可以改邪归正;一旦落入奸人之手,那么便邪上加邪,邪气更盛,杀气也更炽,便助长奸人的气焰,多所杀伤人命。傅传书本来心术不正,妄想今日夺其武林盟主之会,甚而将来觊觎天下之心。长剑出鞘,杀气更炽,一式“天地同参”
向岳停风削去。岳停风从后取下短枪,枪杆一抖,施展岳家枪法,只是化长枪为短枪,施展招式更为灵便,更为得心应手。这招式古朴,其枪法举重若轻,势有气吞八荒六合之势。岳停风起手式“霸王开弓”
将傅传书“天地同参”
格开,随后身子一拧,右手持枪一转一式“锁喉枪”
枪出如龙,势如奔雷,带动台上尘土飞扬,向着傅传书的哽嗓咽喉刺去,要一枪毙命于这岳家枪下。傅传书心中道声好,轩辕神剑再展奇招“天地玄黄”
,接着便是“日月星亏”
将岳停风迫得连连倒退,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心中气愤:如果不是仗着轩辕神剑加持,焉能胜我。
可是他却不服,忽地挨地滚进,施展枪法中的“日月倒悬”
向傅传书下盘攻去。傅传书长枪下挑,呛地一声将岳停风枪头挑去,长剑又进,直刺其胸,眼见便要亡命当场。忽然一人凌空而至,一只铁罩呼啦啦向傅传书头脑罩下。在场众武林豪杰面色大惊,不由心中生怖:血滴子——朝廷专一杀害正义武林人士的们组织。这血滴子暗器无坚不摧,只要罩住人的头脑,内里机关转动,级便落,内有化骨药粉,片刻化为无有,是以江湖人士人人闻风丧胆,远离这个听命于皇帝的秘密组织。今日现身这邙山,可见朝廷终究还是不会放过这干武林大豪,要悉数歼千,方是万全。
傅传书岂有不知这武器的厉害,是以长剑去挑,耳中只听“喀”
地一声,内里机关绞住轩辕长剑。这人落身高台,正是血滴子总头领摩云手杨契丹。他高声道:“你们这干反贼,在此兴风作浪,还妄图选什么武林盟主,意图谋反,还不乖乖束手就缚,否则格杀毋论。”
傅传书长剑一转,只听喀喀连响,血滴子机关尽毁。长剑一进,削断铁链,呛呛声响成了一堆无用的废铁。杨契丹吃了一惊,他实在未料到这剑凌厉如斯,几乎削铁为泥。他仔细再看,只见轩辕神剑剑身亮于秋水,其间隐隐有龙现显其间,时隐时现,神秘莫测,便出声道:“轩辕神剑!”
傅传书看了一眼受伤不起的岳停风,又转头看这杨契丹道:“你既识得,还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