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我这样,你会烦我吗?”
沈南意知道他的心结,立刻握住他的手:
“不会,我知道的,你是为了我好。”
她手心的温热让慕栖洲神色一弛,眼底浮起暖意。
“我来帮你吹头。”
慕栖洲的声音低沉,听着让人特别安心。
沈南意微微一笑:“好呀。”
慕栖洲的手指在她湿漉漉的间揉搓,风力和热度也非常合适。
沈南意舒服得闭起了眼睛:“是顾家找你?”
慕栖洲闷哼了一声,“由得他们去。”
沈南意睁开了眼睛,像是思考了许久:
“顾小芊救过你,我不想你为难。”
慕栖洲手一顿,垂下眼:“那是两码事。她救我,我报答她,和你的事无关。”
“她毕竟没有了孩子,又失去了你。我想,就算了吧。明天我和罗绮说,她如果认错了,我就不告她了。”
慕栖洲愣住了:“沈南意,你这是……”
沈南意握着他的手,眼神清澈而坦诚:
“我既是摆渡人,也是律师。我救了我自己,也希望能度一度她,兴许她能回头,也是功德一件。”
她知道慕栖洲的难处,不想让他夹在中间,让顾家骂他忘恩负义。
慕栖洲身上那一条条的棍痕,也是因她而起。
毕竟顾慕两家交往多年,利益牵绊甚深,她懂其中的道理。
再说,顾小芊和她撕破了脸,以后想要再害她,也没那么容易了。
慕栖洲顺着她的头,摸着她脸颊,爱不释手:
“沈南意,你怎么会这么好?”
好得光,好得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我师父常说,一切生,皆有因果。从前诸多已然翻篇,希望由我开始,种下善因,相信她会醒悟的。”
她和顾小芊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必要赶狗入穷巷。
慕栖洲心底的愧疚一不可收:
“小意,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看,我又可以做律师,多好啊!”
她推了推慕栖洲,打了声哈欠:
“你快洗洗,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