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女人往外跑的度,比刘翔百米跨栏还要快。
肉体损伤可以赔;但他看到鬼这个精神创伤,该问谁赔偿?
慕栖洲轻吐了口白雾:晦气。
他摸出电话,按了一串数字。
一个娇柔的声音,带着惊喜:“阿洲!”
慕栖洲唇角上弯:“下课了?”
“是呀!你怎么没睡?你那边可是凌晨哎。”
顾小芊总是这样,随时记得时差,很用心。
“想你了。”
慕栖洲心头一暖,心情好了大半。
顾小芊笑得很开心:“我也想你。”
“小芊,还记得你送我的第一个大白吗?”
“记得啊!很旧了哎,你还舍不得扔?”
“那个Z的字母,是你亲手绣的。”
慕栖洲话里带着撒娇的味道。再旧,他也舍不得扔。
电话里的顾小芊顿了顿:“对呀!是你的洲。”
慕栖洲唇角弯起,忍不住打趣:“你没绣过别的字母吗?比如,你的芊?”
顾小芊在电话中扑哧一笑:
“阿洲,现在早就不流行绣字母啦。要不,我们去定制一对镶钻的,刻上我们的名字,好不好?”
慕栖洲的眸子闪过无数的霓虹,“好啊。”
“阿洲,你是不是累了?快睡觉去。”
“ok。你在英国要照顾好自己,小芊。”
“好啦!乖乖等我回来喔。mua~”
“好。”
慕栖洲放下电话,很甜,也很乱。
他和顾小芊十年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大白是不是她亲手绣的,并不重要。
只是,今天出现的y字大白像是开关,啪嗒,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
他比往日更迫切想要记起十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