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告别了高老太爷,本该继续启程却接到圣旨,要翎羽去径山镇处理案件。她要拒绝。
“陛下交代一定要您去,毕竟那人本就是找您的!”
传旨的说。
翎羽有些懵懂,传旨的塞了圣旨就跑了。她便只能让众人在驿站再歇几天,自己去径山镇处理案件。
翎羽带着萧浅云和两个府卫,赶到径山镇,见了当地的官员询问具体是什么案件。官员告诉她是侵田案。
她仔细听了才知道是那天拦路的老头真的去找了易之叹,还把付玉给他说的说给了易之叹。易之叹那个老匹夫专门给她找的差事,美其名曰给庆亲王亲近庶民的机会,让她学会体谅民之疾苦,不再铺张浪费。
卢大人同她说。翎羽很不屑,“与我何干,我吃的是黎郡的,旁的地方的疾苦还想让我来担责吗!”
“也不能这么说,您可是亲王,这样说不合适!”
卢大人说。
翎羽让他仔细说说怎么个侵田案。
卢大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当地官府甚至都没有立案。
问了镇上的人,对此事也是闭口不谈,即便说也是老头和他儿子去杜仲基家田里闹事。至于那地原本是谁的都不肯说。镇上根本就问不出来。
老头到时已经是天黑了,这一天她们什么信息都没有打探到,她正烦躁,老头哭诉说,“地是祖辈传下来的。”
翎羽不想听他胡扯,问他可有地契,老头说,“杜仲基骗我,如今地契在那杜仲基的农户手里。上面的户主也成了杜仲基。”
翎羽问他杜仲基是怎么个骗法,老头支支吾吾不肯说只哭诉说自己当时是迷了心窍,听杜仲基的三两句就被骗了。
“殿下,我看他是故意找茬的,不如先打三十大板,若还有一口气再问。”
萧浅云提议说。
老头慌了,三十板子下去,他怕是命都没有了。他说,“不不,我说,杜仲基的小儿子考了秀才,我,我……”
“哦,他儿子考了秀才,你嫉妒他!”
萧浅云说。
“不是,不是,我没有嫉妒他,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哦,所以你儿子没有考上,你把儿子害死嫁祸他!”
萧浅云说。
老头感觉天旋地转。
“萧大人,你安静点。老人家,你好好说。”
翎羽说。
老头很想知道亲王是怎么想的,不过翎羽脸色除了烦躁也没有别的。
老头颤颤巍巍说,“杜仲基的儿子考了秀才,我儿子就普通的农民,我没钱给他读书。可那也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害他!官府规定秀才可以免税百亩。我就想着把田地过到杜仲基儿子的名下,这样就可以省些粮食,可我哪里知道她们比官府还狠,最后不仅要给官府的十五个点,还要另外给他十个点。我想把田地要回来,他就不肯,还把我儿子打死了!”
老头说得涕泗横流。
“原来是逃税不成,反被人算计了!”
萧浅云说。
翎羽问他杜仲基家在哪里。
老头说,“在三家村,我带您去,现在走快一些,太阳下山就能赶到!”
老头有些迫不及待。
“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出。”
翎羽可不想半夜审讯。
老头很急,但不敢说。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便驾着马车让老头带路去往三家村。从太阳未出,走到中午。因为路难走,早早就弃了马车。即便如此府卫和卢大人带的人还需时不时的把倾倒的树往路边挪。
等到了三家村,村子很大,一群人都聚过来看热闹。找到杜仲基家里,卢大人立即就把人控制住了。听杜仲基说,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儿子更是凶狠,当初是老头求着他把田地过户的,后面又让他的儿子来闹事,他的儿子把他秀才儿子的腿打伤了,他才一时失手打死了人。
“这么说确实是你侵占了老人家的田地,又打死了他的儿子,按我朝律法,杀人者死罪,还需将占了的田地归还。”
翎羽说。
杜仲基惶恐,“我是失手打死的,若不打他,他便要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