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府。
华时雨将乎乎山上的人都带了回来,亲自教导,按照萧浅云和翎羽的说法,华时雨尊辛老妇为辛将军!华时雨觉得很难,很有挑战,倒不是训练这些人,而是这个辛将军太傲慢了!她总在不停挑刺,不是这棵树不对,就是那个人不对,总之没有一处是对的,华时雨问她要怎样?不行就换个地方,辛将军眼前一亮。华时雨看明白了,原来是在这镇西侯府中,让她不自在了!
华时雨也想,这毕竟是镇西侯府,为了镇西侯府的安宁只能找了个府外的院子,将她们安排在外面!辛将军这才心满意足。不再挑刺。华时雨以为这样她就能老实了。
只是华时雨要辛苦一些,一边要照顾府里,忙完又要去给那1o8个丫头授课。好在丫头们懂事听话,她也不觉得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使团。
荣国使团主事宋善铣,身高八尺,一步一行都透着霸气。
月奴被委派做迎接使者一事。不是找不到人,而是旭为他求情,月奴对他表达了感谢,“多谢旭皇子还记得臣,不然臣该抱憾而终!”
旭笑说,“月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只是可惜了,这样的机会翎羽妹妹没有把握住,不然早在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地了。月大人也不会受此冷落!”
月奴心中清楚,当初所谓休养的说辞,不过是为了防止他在朝堂之上为翎羽亲王说话,断绝翎羽涉足朝堂的可能。若翎羽真为他求情,不仅坐实了她有心涉政,自己也会受到波及,如今再找他,无非是确定了翎羽并没有把他当成同党,之所以又重新提起,也是让他心生结缔,不再为翎羽说话。
“旭皇子说得是,不过庆亲王也没有为月某求情的必要,月某不过是奉命而行。月某得此闲暇,修身养性。旭未忘之恩,月某铭记,定不负皇恩。”
月奴说。
旭很满意,“月兄只要不怨我就好,说来我也是听说荣朝来访,才想到可以借此机会让月兄能重展雄风!为我朝效力!”
等两边碰面,宋善铣未言,宋善铣身边的副将俊尹说,“咱们这是比美吗?这是听说我们将军不仅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还有俊逸之姿!月大人之美,美则美矣,但君子之美在德才不在皮骨。”
“宋将军威名,月某有所耳闻,无将军之威确实让月某愧疚,但安邦定国,非将军一人之才,若有一日,两军交战,宋将军让月某与你对阵,也未必不可。只要将军不惧威名扫地。月某必定会舍命相陪!”
月奴并不气恼说。
“看来区区礼尚,辱没了月大人的才华。此番来访,结束后月大人可愿随本将去我朝,必不会只是礼尚。”
宋善铣说。
“多谢宋将军厚爱,月某能让将军认为才华不止于此,实是荣幸,但我朝人才济济,月某也算没有辱没皇恩罢了!”
月奴说。
等面见皇帝后,宋善铣一行被安排在了行宫。
宋善铣问,“久闻冀国有位女亲王,今日怎么未见着?”
月奴说,“亲王深居简出,不喜朝堂争端。”
“哦,还以为亲王没有上朝的资格呢?想当年你们的陛下能扛着压力让一个异国亲王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想是做不出将亲生女儿拒于朝堂之外的事!”
宋善铣说。他笑得意味深长。事实上他早就打听过了,为了隔绝这位亲王,冀国上下都做了很多事。但这位亲王不争不抢,究竟是迫于形势,还是真就不喜朝堂争端?但这不重要,他听说如今的冀国皇帝从前也是行六。而他也是行六,他自信自己比冀国的皇帝更厉害,更优秀。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拜访庆亲王府。
翎羽应下了,她不愿将太多时间放在揣测他人意图上。总之,人在她的府上,那么再厉害的也翻不出花来。
萧浅云说,“小小六皇子,如何斗得过亲王!”
翎羽笑了笑,虽然嘲讽多一些,但不介意当成赞美。
比宋善铣先来的是华时雨,上来就说,“殿下,时雨对不起你,那个辛将军死了!”
翎羽安慰她,又问是如何死的!
原来辛将军从前收留的那群丫头,除了每日训练,还顿顿吃不饱饭,又肆意打骂,原来丫头们是不气的,但到了镇西侯府后,华时雨待她们亲和,顿顿吃饱,耐心指导。辛将军却仍是从前样子,动辄就拳打脚踢,丫头们气不过,便趁着夜里搞死了辛将军,因为是在外的院子,没有其他人,只要辛将军和她手底下的人,所以直到第二天才现。华时雨教训了她们,她们也受着,因着态度好,又可怜她们确实受了伤害,便不再追究,想来翎羽这里求个情。
“我知道殿下也是可怜她们的,但辛将军不仅可怜,还可恨,本就是伶仃孤女,求个活命的机会,从前可说她是艰苦,难免心情烦闷,如今有吃有喝,还对着丫头们吆五喝六,动轴就往死里打。我也是听了殿下的话,对她劝导,叫她和善些丫头也会听话。她与我说着好,转身又为难丫头们。”
翎羽宽慰她,“她既然改不了恶性,也是活该,我原本想的是她多少也是母亲的旧识,又从通房到正妻,遭过困苦,受过恩惠,也该明些事理。”
翎羽又叫喜顺拿些银钱,“时雨,为难你了,我想她是母亲旧友,我这些钱给她安葬,还有这步摇,一同放下去。或许她能拿着这东西同母亲相会,且让她同母亲解释她的所作所为!”
华时雨接过东西,“殿下您心善。”
“我何尝没有做过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