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公主,有什么可忧心的。”
“冀国的公主确实不值一提,紫兰国的皇女却不可小看!”
“皇女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她不过是凰亲王的女儿,不是当今女皇的女儿。”
“可女皇似乎对皇女并不十分喜爱!”
“不喜又能怎样?难道弃之不顾,将皇位拱手相让,就算女皇同意了,皇女也不会轻易放手。”
“你总是有理的,萧家有你也是大幸。”
“是罗敷你老是与我作对。”
“怎就与你作对了!我所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是是是,不过嘛,既然决定了,有些事还是该往好处想的嘛!”
“我倒不知皇女对您的信任有几分?”
萧浅云轻笑,“听说右裫大人很快就要回来了!就在这一两日,皇女操办迎接。到时不知道是怎样情形啊!”
“右裫大人已经在城外行宫停驻,明日一早就会进城,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东方白,忽有号角起,由远及近,从宫殿方向向东城门去,一声一声,此起彼伏,杳杳青烟随风轻舞,嘉竺皇女骑坐一匹黑马昂昂在前。罗敷和萧浅云紧随其后,两人身量相当都较高大挺拔神貌俊朗之人。出东城门约候了一柱香就见有车队缓缓驶来,抬头左侧一人头戴紫玉冠,身穿黑底红纹外袍腰间一条黑色宽带系一块镶金玉,内着红底黄纹内袍,一手缰绳,一手佩剑,右侧一个人披束腰挂金玉链,身穿粉色长裳绣花团锦簇图案,外罩轻纱,腰系宽带系一镶金玉佩与右侧人身形较小些。中间一人身形魁梧黑玉冠,紫袍腰系玉佩,此人就是右裫,见迎接之人正是皇女嘉竺,同行礼部两位大人。六人前后相继下马步行七八步站定,嘉竺皇女先行开口,道,“恭迎右裫大人携翎羽殿下归来,吾嘉竺以皇女之名携同母皇宏愿前来迎接。”
这嘉竺皇女虽然身形较小,却是声宏气壮字字铿锵有力。右裫道“臣右裫以文相使者之职携翎羽殿下及冀国使者大人归来。”
后六人又上了马以翎羽为,月奴其后,紫兰国又以嘉竺为,萧浅云随其后,四人列队而行,右裫与罗敷在前方引路。于是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紧随其后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中间锣鼓喧天,径直进入宫内,只见文武百官分列左右,宫宇楼阁直入云霄。这等气势,绝不弱于冀国皇宫大典,翎羽却是从未见过的,哪怕是她的公主册封大典,也只是后宫的皇后妃嫔和兄弟姐妹等人和司天监的百余号人。
几人依次入殿,紫兰国的皇帝高高端坐,因为有右裫数月的指导,翎羽大方的上前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翎羽拜见皇姨娘!”
百余人的大殿,在这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过后陷入长达半分钟的寂静。
女皇看着她,似乎陷入沉思,许久过后悠然开口:“余许久没有见到凰亲王了,没想到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来,来,过来,让姨娘看看。”
女皇拉住翎羽公主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生了个男儿相!”
“回女皇,女皇似乎有些误会,翎羽公主在我冀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
同右裫等跪在下方的月奴说。
“哦,阁下是何人?”
“臣月奴,奉吾皇护送翎羽公主。”
“你是叫翎羽对吧!和你母亲长得很像呢?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那妹妹一样,”
女皇拉着翎羽的手,“这,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了?怎么流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