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太监领着紫兰国使者朝翎羽宫走去,紫兰国的使者右裫拢着袖,她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冀国的皇宫真大呀,我紫兰国的皇宫还不及这一半。”
得力一声不吭的在前面领路,找到翎羽宫门前停了下来,立在一旁,说:“使者大人,翎羽宫已到。”
右裫看着高大的匾额,翎羽宫三个刚劲有力。翎羽回到宫中,刚换下衣裳,就听妙玲来报使者大人求见。
右裫看到翎羽时,她方梳洗完毕,穿着一身粉色衣裙,头简单的用一条粉色丝带束着,身上没有一件金银物件。
右裫先行了礼“紫兰国使者右裫。”
“冀国公主翎羽。”
翎羽不似右裫行拱手礼,而是盈盈一拜,“知道是紫兰国的使者前来,翎羽特意沐浴更衣以表重视,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公主是在自己的宫殿中,怎样都算不得失礼,右裫倒要请公主多多包涵才是。”
右裫笑着说。
翎羽请了右裫落坐,又上了宫里头常备的糕点香茶。自己也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看着这位紫兰国的使者。只见她扫了一眼桌上的甜点香茶,随即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尝,而后又喝了两口香茶。这才看向翎羽,还是满脸笑意,“多谢公主招待。”
“使者不必客气。”
“唉,你我同是女子。我从小也如你一样,生在福中,对糕点香茶什么都极为喜爱,可惜我的母亲在我十岁时就不许我再食用这些了。生怕我长成男儿样!你的母亲凰亲王当年和我还有如今的紫兰国皇帝陛下,还因为吃糕点的事差点打起来。”
右裫观察着翎羽的表情,只见她眼神闪烁,“翎羽公主想来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母亲,想当年凰亲王来冀国,生下公主后不满一年就薨逝了,公主怕是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公主和凰亲王长得十分相像!”
“……本公主以为使者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却是来回顾旧情的。”
“兴师问罪。”
右裫收起了微笑,“翎羽公主是我紫兰国的公主,我紫兰国没有什么嫡出庶出,公主您,是冀国庶出三公主,孰轻孰重,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来,如此,还需要本使兴师问罪,公主您的罪行不会不自知吧!”
“本公主自然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可即便知道,本公主仍然觉得冤枉至极。”
“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紫兰国翎羽公主,有何冤枉?”
“本公主一无所知。”
“莫非在公主眼里,随意践踏他人生命可以用无知来当借口,难不成冀国的公主就是这般的嗜杀成性!”
翎羽被怼得哑口无言,谁预料得到前一刻还与你家长里短的人,下一刻就拔剑相向。
若兮作为伺候翎羽的太监,一直在大殿门口守着,里面的动静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是受凰亲王临终遗托,过誓,终其一生守护翎羽公主成长,眼看着公主蒙难,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倒在地上,“使者大人,翎羽公主年纪尚小……”
“拖出去!”
翎羽公主看到若兮冲进来,就立刻喝道,喜顺二话不说和另一个太监就把若兮给拖了出去。右裫看着这一幕,冷冷说道,“翎羽公主还真是急言令色啊!”
“使者大人,本公主处理的是宫中的事,处置的是目无主子的下人。说起来,贵国的公主是在本公主的宫里出的事,也是本公主亲手做的,可在本公主眼里,他只是宫里的一个犯上的下人!使者不必恼怒,本公主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在暗处窥视本公主。本公主是有错,错不在误伤贵国公主,错在无知,伤了翎羽哥哥。翎羽在此给使者大人赔罪。”
右裫起身,收起惊恐错愕的神情,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可公主伤害紫兰国公主是事实。此事必须要个交代,我紫兰国的公主在冀国皇宫遇害,怎么可以以一个无知来推脱!”
“两国相交是属国事,事关本公主,却不是本公主可以过问的,使者大人需要交代问我父皇即可。本公主希望大人在回国后代本公主问候紫兰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