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的手机频繁的收到沈珍珠请求添加他为好友的微信提示,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瓜葛的他铁了心置之不理,此刻他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索性调转车头驶往天鹅湖酒店旁的父母老宅。
刚从公司下班回到家的方自清正在吴妈的帮助下更换家常休闲的衣裤,一回身瞅见他便诧异的笑道:
“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蹭饭的?孩子呢?”
方文山垂头丧气的咕哝道:“寒寒在上补习班呢!完了兰姐会接他回家吃饭,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你这个家幸亏有尽职尽责的保姆撑着,不然早就散了!”
方父慨叹着,一边低声吩咐吴妈去厨房帮助方母做饭,顺便添加几个儿子爱吃的菜,一边带他走到窗明几净的书房里来谈话。
“我早就想问问你,一直苦于没机会,你回来的正好。”
方文山听父亲这样说,心底已经悄然筑起防御的围墙。
“璐璐带着源源又搬回了娘家去住,她要跟你离婚,对吗?”
“是。”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啊?痛痛快快的跟她离,还是打算一直耗下去?”
“我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当然不能离婚,爸爸,再说孩子们不能没有妈妈;您不是也说家里的两个公司不能没有她吗?”
“听到你们闹离婚的消息,我已经答应朋友介绍的熟人来清江公司管理财务,这个世界并非谁离了谁就不成!”
面色阴沉的方父冷酷无情的说着,冷不防儿子惊异的瞥了他一眼。
他抬起眼帘来打量着儿子冷笑道:“你俩齐心协力搭救她弟弟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们的感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稳固;现在她要离,你就跟她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听说那个沈珍珠的出身并不低,且她嫁给邵家老爷子十多年,并未留下一儿半女。一个多年未曾生育的女人,想来她的身体就像闲置多年的肥沃的土地,你跟她生十个八个的孩子没问题吧!比出身寒门的韩璐璐那柔柔弱弱的病秧子不知强多少!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孙兴旺最要紧,否则家业怎么传承?”
方文山的心里起了绝望之情,越害怕父亲知道韩璐璐搬进程家的事。他嗫嚅着鼓起勇气道:
“我和沈珍珠……就是玩玩而已,从未想过娶她进门。她能不能生育,跟我……有毛关系?”
方自清厉声断喝道:“那你去招惹她干嘛?还害得人家被丈夫抛弃!现在璐璐又要跟你离婚,你的报应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惊吓的双膝软险些跪倒在地:“是,爸爸,我错了,但无论如何,我的家不能散,我和璐璐不能离婚。”
“好,你有什么办法不离婚?你说。现在你做的丑事天下皆知,韩璐璐成为众人的笑柄,你怎么说服她放弃离婚的想法?”
“暂时没什么办法。”
方自清露出得意的笑容来端起桌上的青花瓷盖碗饮茶,片刻咂咂嘴说:
“所以你要跟她论一论持久战,对吗?当初她离家出走玩失踪,你也是用这种方法挽回了她的心,所以想要故技重施,对吗?”
他默认了。
“你以为她还是从前的韩璐璐吗?她会任由你拖延着不离婚吗?”
方文山被精明睿智的老父亲逼得无法,心情沉痛的讷讷道:
“近日她带着源源搬到程伯月家去了,我估摸着他们要复婚。但我只能忍着,……”
方自清猛然将手里的盖碗摔到地上,清脆的哗啦声响震惊了在厨房里忙活的主仆二人。
“你能忍,我不能忍!”
方父面红耳赤的咆哮道,“你让她没脸,她就让整个方家没脸,这招也太狠毒了!”
“我们要是不能忍,就是中了她的圈套,最后只有离婚一条路。”
做儿子的温言软语的分析着。
张家霞腰间系着荷叶边的蓝色围裙走进来劝慰丈夫道:
“为了一个贱女人气成这样,犯得着吗?她要怎样就怎样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上了年纪的人,要当心自己的身体。”
吴妈一言不的拎着扫帚进来,仔细打扫着地上的茶碗碎片。
方文山瞅了瞅他们,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告诫说:
“这件事希望你们不要插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方父余怒未消的望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办呀?说说看。”
他的目光畏怯闪躲着不敢与父亲对视,只是声音低沉含含糊糊的咕哝道:
“总之我会找到最妥善的处理方法,你们就别管了!你们的心意或许是好的,但有时候好心会办坏事。”
方父冷笑道:“他们虽然离了婚,却在一起共事朝夕相处,自然比你们的夫妻关系亲密得多,何况现在又搬在一起住?外人看来他们就是离婚不离家。”
“保姆说只是为了方便照顾两个孩子而已,他们并无越轨行为。”
“保姆的话你也信?即便暂时他们真的没有越轨,你能保证将来不会越轨吗?这种事谁能说的清?他们在一个屋里住着,你还能时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吗?”
“爸爸——”
“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就不该进咱们方家,她的爱好就是脚踏几只船,乱搞男女关系,她就是天生的淫妇!”
方母张家霞忍不住插嘴骂道。“当年她和她那个大学同学不清不楚,我就看清了她的本质,就说这种女人要不得,你偏不听啊!结果后来她又勾搭上了程伯月,现在又和他纠缠在一起,看来这辈子跟他程家缘分匪浅啊!”
“爸爸妈妈,你们都别说了,容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