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铭强在早餐桌上责问女儿:为什么昨晚回家那么晚?最近都忙些什么?对未来的工作生活有什么具体的规划?这种昏天黑地放荡不羁的生活,何时算是止境?
他一连串的严讯逼供,令老伴皱着眉头不住的使眼色都阻止不了。
秀娟索然无味机械的咀嚼着面包,有些艰涩的吞咽着道:“刚回国,我当然是忙着走亲访友联络感情呀!”
“哦,昨晚又是和谁聚会呢?说出来也让我放心一下。”
“我们在酒吧喝酒哩,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不过爸爸,我和小程子他们在一块,您不用担心。”
“文山也去了吗?”
黄铭强惊疑的探询道。
秀娟含糊其辞:“他——大概率不喜欢那种地方吧!好像昨晚他挺忙的,我没见到他。”
方文山并未呵护他的女儿而追随前往,黄铭强未免失望道:“我就说嘛!方家的孩子轻易不会到那种地方厮混的,相比之下,小程子有些不靠谱。你一个未出阁的菇凉家,少和他们混在一起!”
秀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我看他们臭味相投默契的很,在您的眼里,怎么还分了三六九等呢?”
黄铭强忍耐着不说话,老伴儿趁机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他。
秀娟瞅了瞅父亲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对了,爸爸,文山哥哥今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他怎么一直都不谈恋爱结婚呢?您不觉得奇怪吗?”
“这事你没当面问过他?”
“虽然我们最近常见面,但我真没好意思问!”
秀娟尴尬的摸摸她自己的额头,羞愧脸红的笑道。
夫妻俩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黄母慈爱的微笑道:“可能他一直在等待着最适合他的那个人出现吧!”
秀娟笃定的摇摇头道:“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他的生活里一定藏有女人!那天隐隐约约的我都听到他们的通话了,他却矢口否认。”
“文山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黄铭强胸有成竹道,”
他们方家家教严格,他再怎么也坏不到哪儿去,你说的事情我不信。”
秀娟则争辩道:“以他那样优越的条件,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本身就不可思议。”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世上不可思议的人和事多着呢!”
黄母絮絮叨叨的正要说下去,秀娟忽然抓起桌上来电震动的手机接听道:
“是我。”
餐桌前的一家三口面面相觑,就听电话里的女人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说道:
“方总约您到安盛国际酒店的音乐茶吧一叙,请问您方便吗?”
秀娟听到对方说的地址不胜惊讶,狐疑道:“您是哪位?”
“我是他的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