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跌跌撞撞的费劲的掺扶着他,忙不迭的送他到医院的急诊科输液抢救,在狭窄悠长的过道里静心等候的当儿,韩立平劝慰道:
“姐,我看他对你挺真心的!要不是为了你,他至于喝成这样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吧!”
“你可真是幼稚!这就叫真心了?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因为生活很复杂,人也很复杂!”
“那你们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呢?”
“很多事纠结在一起,一言难尽。”
“姐,你得想清楚,你是跟他过日子,不是跟他父母。所以不必太在意他们家人的态度,大不了众叛亲离,老死不相往来呗!”
“你说的轻巧!”
璐璐嘀咕着瞥他一眼,“即便我不在意他的家人,他自己能不在意吗?”
“可是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呀,一辈子可以结几次婚,老婆可以娶很多个,而老娘只有一个;如果你那么在乎老娘,干脆就不要娶妻了好吧!”
“呵呵!其实我们之间,也不仅仅是他父母横加干涉的问题。时间越久,年岁越大,我越觉得我们不合适。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有些东西不是爱情可以跨越磨合的……”
“你指什么呢?”
不远处医务室紧闭的两扇门忽然自里面打开来,韩璐璐扭过头激动的轻呼道:“他出来了!”
她独自送方文山回到她阔别已久的位于荷花广场附近的家中时,他们的儿子方胜寒已在亮着朦胧的橘黄壁灯的儿童房里香梦沉酣。
她把男人扔在他们曾经的卧室床头,走进卫生间去拧把热毛巾来给他搽脸。
给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方文山宽衣解带,服侍他洗漱就寝时,韩璐璐被借酒装疯梦呓不断的男人纠缠住,耍赖撒娇的紧紧搂住她不让离开。
“好吧!我不走了,但你让我怎么睡?”
被彻底征服的韩璐璐无奈的干瞪眼道。
得不到他的回应又无法摆脱他,她只得紧挨着酒气熏天的男人勉强在床上躺下来。
没想到一夜的睡眠竟然密不透风。
天亮时韩璐璐被一双柔软冰凉的胖乎乎的小手蹂躏而醒,才现儿子方胜寒站在床边眼巴巴的望着她。
“妈妈,你回来啦!”
寒寒稚气满满的童音里穿透着喜悦之情。
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保姆兰姐闻讯,惊异的将满头蓬松卷的脑袋伸进门里来望了一眼,又慌忙的缩回去连声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回来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韩璐璐吃吃的笑着推开压住她的方文山,轻松愉悦的穿衣起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