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老婆子身上的毛毯盖好,放平。
毛毯也给儿子的身体遮了一点。
他跟老婆子也盖了不少次被子了。
但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盖得,心里异常的沉重。
默默的做完这一切。
他长出一口气。
迈着穿着老式布鞋的脚,
走进了月光里。
“老婆子,你放心。儿子那没能参加的婚礼,当爹的。会给他补上的!”
“即便要了我这条老命!沾染了那不祥的因果,我也一定把那女娃子,娶回来给咱当儿媳妇!”
空洞洞的声音,在祠堂里回响。
久久不散……
夜幕降临了。
有几只乌鸦,立在祠堂上。
它们漆黑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下面。
仿佛一个沉默的看客。
不叫。不闹。
……………………
他打了个响指。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钻入了脑海。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这的。”
“可我还是来了。”
“你不怕死?”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呵……我看你是疯了。”
“我大砥是疯了。”
一声冷笑。我道:“他们都死了。你干的。”
“那胖子不是。”
“他死于贪念。”
“不,他没有。”
我低头。
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他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