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的马三,和印象中的,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骨瘦如柴,面色枯黄。
像是久病未愈,吊着一口气。
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最醒目的,是他的右手。
打着石膏,包着一个厚厚的绷带。
隐隐间,有血迹渗出。
“怎么回事?”
我指着他的胳膊问道。
马三苦笑:“前一阵子出了一档子事……”
具体什么,他不愿意说。
我也懒得问。
我知道是报应,轻则重伤,重则残疾。
不过我保住了他的命,按道理来说,遭遇此一劫。煞气应该消失了。
可,现在他几乎半死不活的样子,明显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这,就很奇怪。
“你这只手用力了。”
我指了指是他石膏破损,露出血迹的手。
“我以为是幻觉,结果不是。”
马三苦笑。
“到底什么事?说吧。”
马三迟疑了一下,开口。
:“这间屋子有…鬼,而且……不止一个!”
我并没有惊讶。只是找了个沙,舒舒服服的坐下。
“有鬼……搬走不就行了?”
马三无奈的看了一眼亮子。
亮子心领神会。开口道:“大师,是这么个情况。”
“我们这些混迹江湖的。见不得光。居无定所。这间房是上头盘给我们的,我们哥俩没权利丢弃。也没有预算另租房子。”
我点头,继续!
这时,马三对我说:“大师,其实我们也试过远离,可没有用。”
这句话是他贴在耳朵根跟我说的,说完还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仿佛怕被周围看不见的人听见。
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
我们已经被鬼缠上了。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哦?这么说。你是想拉个垫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