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中厅只剩下孔博望和他带来的两人。
极力压低了声音“孔老,这太子殿下他们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了。”
“我瞧太子殿下就是故意找借口拖延,根本不想见我们。”
“非也,我以前为了躲避我家夫人也装过咳嗽,这咳嗽装是很难装的,方才太子殿下那神态声响都不算装的。”
“那怎么办,可别是会传染的。”
被这么一说三人都慌了,但是也没办法走。
();() 离开此处的杨广急冲回后院:“解药呢?咳咳咳咳。”
随行的太医马上递上了一碗汤药:“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王义责怪的说:“你这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本想要吃了之后糊弄一下前头那老头子,怎么现在真的咳嗽不止?”
原来杨广咳嗽的事情倒是真的,是吃了太医特地调配的药,演戏用的,只是没想到这效果太好。
杨广喝下了解药之后,缓过气来说:“你这药也太厉害了些,差点没将肺都咳出来。”
太医请罪:“太子殿下,臣罪该万死……”
“没有怪你的意思,药是我自己要吃的,下次真是不能乱吃药了。”
王义此时问:“太子殿下,怎么办?您不咳了怎么糊弄前头那老头子。”
“伱去通报,就说我得休息会,让他们等着,到了饭点就点吃的,就方才我咳的那模样,几人也总不好意思强行要求见我了。”
王义这就去了前头,孔博望等人见到了王义就起身问:“王公公,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王义皱着眉头说:“太子殿下刚刚吃了太医的药,这药效猛,吃了之后就犯困,太医叮嘱得好生休息这就先睡下了。”
“啊?那……那我们这……”
孔博望身边的人话还没说完,王义就深深的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说:“怎么?太子殿下方才咳成那样了你们看不到?太子殿下本就不舒服了,还得和你们说了那么多话,真要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吗?”
见王义发怒,几人自不敢多说什么东西,孔博望只得叹气说:“王公公,那我等在此等候可好,太子殿下睡醒了之后,我们长话短说。”
“哼,你们愿意等着就等着吧。”
王义这就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充满恶意的抱怨:“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人物?真当我们太子殿下温良有礼就欺负到他头上了不成。”
三人的面色极其难看,但是孔博望让他们稍安勿躁。
枯坐入定,对于孔博望来说简单,对于另外两人来说却不简单。
从清晨坐到了日暮,天色昏暗的时候,杨广才算是从后头到了前厅来。
看着被王义搀扶的杨广走过来,孔博望等人当即起身问安:“太子殿下。”
王义当即不满的抱怨:“太子殿下刚醒过来又得来见人,便是再普通的人家生了病也得多歇着,怎么我们太子……”
“王义不得无礼。”
杨广呵斥了王义然后略带歉意的对孔博望等人说:“孔先生莫怪,王义打小跟在我身边,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道理,做事情说话就都欠缺了些礼数,还望莫怪。”
孔博望回:“太子殿下,王公公骂的没错,我等确实失礼。”
为了避免再被打岔,孔博望直接进入话题:“但是就算是失礼也得面见太子殿下,有个不情之请。”
“孔先生您言重了,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崔成俊崔太守抓了城中许多儒生入了大牢,还望殿下开恩,将这些人都放了吧。”
杨广一脸的疑惑:“孔先生,您这话说的我就一头雾水了,崔太守抓人的消息我不知情,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什么被抓的?”
这一下明知故问,孔博望面露难色,杨广假装不知道,孔博望也不能当面说就是你太子下令抓的,不然到时候人家说你诬陷。
但是这理由让孔博望自己说,就有些难看了。
难看归难看,孔博望活这么多年,这年面皮的厚度还是有的。
“太子殿下,就是您入城那一日,不少城内的儒生在您车队边上高喊独尊儒术,年轻人做事冲动,许是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法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