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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那日不是已经滴血认亲过了!”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仿若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炸出来了滚烫的油滴,噼里啪啦得再无安宁的时候。
“来人,”
宁昭看着这一切,终于满意了,然而他面上还是一派沉寂,“把太医院值守家的太医全都带上来!再把陈玺也给朕带上来!”
“去请太后。”
吩咐完这一切,宁昭重新坐回了龙椅,竟是开始闭目养神,丝毫不管不顾他方才到底在此处投下了一颗多么大的炸弹,也丝毫不在意外面安南王杨盛平到底会不会真的打了进来,好像笃定秦云铮必定会打赢一般。
不多时,杨宏成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都到了场。
杨宏成之前被幽禁多日,虽然有着太后看顾,他的日子过得实在悠闲滋润,可对于他来说,不得自由的日子实在太过难熬。
正当杨宏成快要熬不下去之时,宁昭的人突然把他直接带进了宫里,却一直不允许他面圣,更不许他求见太后,终日被囚禁于一处阴暗偏殿里,竟是还不如之前被幽禁在外的时候!
杨宏成的第一反应便是事情败露了。简直要吓破了胆!
此时被人带了过来,更是整个人都已经完全吓得瘫软过去,竟是被人拖着来的。
“此事还未有定论,怎么就已经上了刑?”
倒还有人为杨宏成抱不平。
宁昭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然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爱卿菩萨心肠,一会儿杨盛平打进来时,爱卿一定要把脖子洗洗干净主动伸到杨盛平的刀下,否则,累着了我们安南王……哦不,累着了我们的新君可怎么办?”
“臣罪该万死!”
对方不住地磕头。
宁昭冷笑:“太医院呢?!你们都是死人么?!用没用刑,你们还看不出来么?还不快被诸位爱卿解释解释,也免得给朕安一个‘暴君’的头衔!”
“臣不敢!”
章全行了一礼,面无表情地上前,内心却是忍不住地在尖叫——太医果然是个高危的活儿!他怎么总能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任务?!拿一份俸禄干几份活儿,皇帝陛下,微臣真的很累啊!
“陛下,陈公子身上并无任何用刑的痕迹。还请陛下放心,诸位大人放心。”
章全的话音未落,某些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宁昭冷哼了一声。
“只是……”
章全迟疑了一下,表情十分微妙。
“说!”
宁昭冷声道。
“只是。陈公子大约是年少轻狂,过于放纵了些。”
章全语重心长,“年纪轻轻便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要调养起来,可是要花费百倍的功夫。”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正说着,太后的銮驾终于到了。
安南王谋反的消息传来。太后手中的佛珠差点儿都没握住——一直以来,他们都想要个“名正言顺”
,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太后的心绪尚未安稳,德福公公便亲自来传旨了,请她往前朝一趟。
太后差点儿直接拽散了佛珠——难道宁昭竟是如此神,安南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这样快就把她暴露出来了吗?!
太后心中不安,却也来不及寻更多的理由,只能面色不虞地来了大殿。
“母后,”
宁昭见她,依旧毕恭毕敬地行礼。“事关重大,还请母后同陈玺再做一次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