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弥咬牙切齿:“你胆子那么大,装什么可怜?”
贺景延道:“冲了冷水澡,这会儿手不太暖和,怕弄得你不舒服。”
纪弥对“手”
、“弄”
乃至“舒服”
这类字眼,如今极其过敏,立即当起了哑巴。
贺景延嗤笑:“小纪老师,你好残酷啊,没到半小时就穿上裤子不认人了。”
“干嘛,我有对你做什么吗?”
纪弥羞赧得不敢与他对视。
“确实没有,你要是遗憾的话,下次可以和我礼尚往来。”
贺景延散漫道。
纪弥:?
他哪儿遗憾了?
而且,这种事从发生到结束,自己全程头脑空白,怎么好意思礼尚往来?!
思及此,他有些愧疚。
他眨了眨眼,不自觉去看贺景延的手,指节长而有力,掌心有不太明显的茧子。
继而联想起这只手在不久前做过什么,纪弥快要晕过去了,几乎是逃回公寓当鸵鸟。
贺景延发消息:[你看到Noah为什么没辟谣?]
纪弥:[我和他没误会啊?]
贺景延说:[算了,我知道就行。]
贺景延证明:[小纪老师一点也不性冷淡。]
纪弥收到这条消息,差点把手机扔掉。
这次他消化了整整两天,周一上班撞见贺景延,彼此衣衫齐整,自己还是有些心虚。
贺景延见纪弥眼神躲闪,知道这人是脸皮很薄。
毕竟他之前被翻涌的本能所笼罩,也会努力地尝试克制,小心翼翼不敢多动,乖得自己满心想去哄。
半天没怎么讲话,纪弥到中午才主动吭声:“去食堂吗?”
贺景延在开视频会:“等我五分钟,一起下楼。”
Shell竖起耳朵,举手:“我也去!承接代排沙拉跟盒饭的业务!”
纪弥没怎么掩饰地“啧”
了声,Shell纳闷:“你要和Delay二人世界啊?”
“没。”
纪弥干巴巴地说,“你乱说什么,污蔑我们老板的清白。”
贺景延退出会议,宣布:“我不清白了。”
纪弥:?
Shell和Noah纷纷诧异(),异口同声道:什么?
贺景延不打算一直遮遮掩掩?[((),但尊重纪弥的意愿,选择自己先慢慢铺垫。
他抖落:“上个周末,度过了里程碑式的一天。”
“尽管我相信你的品德,但强调下,一夜情是不健康的,你这么大的人了该注意安全。”
Noah蹙眉。
贺景延嫌他讲话难听心思歹毒:“什么一夜情?我们这是一辈子!”
纪弥早就清楚他总是夸张嘚瑟,不过,眼睁睁看着贺景延炫耀,私定了自己的下半生,依旧备受冲击。
自己还没办法当场对峙,感觉憋得有些发晕。
“千载难逢看到你老房子着火,我也想跟着去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