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宋音书冷冷地打断他,狠一般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往暗门方向而去。
她的背影消瘦而寂寥,似乎带着某种决绝。
萧御辞莫名有几分心慌,拔腿追了上去:“本王送你回去。”
“我说了,不必!”
她骤然停了下来,怒吼一声,同时抬起腿,狠狠踢在了男人的小腿肚上。
她本就习过几年功夫,腿劲要较寻常女子厉害许多,这一下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饶是萧御辞身材健硕,还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踢得趔趄了半步。
钻心的疼痛从小腿处传来,萧御辞好容易才缓过劲,却现女人的倩影已经消失在了暗门深处。
狻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掂了掂手中轻飘飘的木簪,硬着头皮问:“主子……这簪子还送吗?”
“你说呢?!”
萧御辞咬牙切齿地回身看他,“戏看够了?滚下去领十廷杖!”
狻猊瞪大双眼,莫名其妙地被睚眦拽了出去。
“不是……主子跟宋太后吵架,干嘛打我呀?”
“不然主子怎么出这口恶气?打宋太后吗?”
“……那这簪子,我还要不要给江大人送去啊?”
“你说呢?主子都气成那样了,不得给江大人也添添堵吗?”
谁也没料到,一场热热闹闹的夏日宴,到最后竟落得个全军覆没的惨烈下场。
尹望舒恢复神智后,在房梁上悬了条白绫,幸好丫鬟警觉,才将她救了下来。
幽兰院里时不时传出云霞和高富海的惨叫声,浓重的药味熏得尹毓秀彻夜难眠。
宋音书看似一切如常,只有萧御辞知道,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会变成一具毫无情绪起伏的行尸走肉。
“你要跟本王置气到何时?”
女人青丝铺满玉枕,雪肤在暗红色杭绸被衾的映衬下显得越白嫩细滑,本应是极近暧昧的场面,却因她过于冰冷的空洞眼神,显得无趣又乏味。
“怎么?摄政王觉得哀家这样,不对胃口?”
空洞的眼底满是讥诮和嘲讽,“那就别来哀家床上自讨没趣啊。”
萧御辞深深盯着她,妄图从她眼底看出一丝温度来,然而事与愿违,那眼神仿佛会传染似的,把他原本热血沸腾的身体,也弄得如坠冰窖。
她仍旧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