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泉侧眸看了眼侧君身旁那个坑着头,唯唯诺诺的奴才,为难道:“侧君,原则上男子是不得进入后宫的。”
“那我也是男子,今日我是否也去不得?”
少年眉眼间皆是温柔笑意。
刘海泉话头一噎。
张伯也在一旁道:“刘公公,我家主子身子不好,小厮需得在旁贴身照看着,不然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要怪罪下来的。还望公公通融一二。”
太子殿下是万万得罪不起,刘海泉只得转言道:“那好吧。请侧君随洒家走一遭吧。”
“有劳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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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侯府,主宅。
座榻之上,左右二人正执子对弈。
只见左边之人两鬓稍白,一身白袍,坐姿略显闲适。
正到他落子之时,他手持白子,静观片刻而后道:“一月未见,殿下的走棋风格倒是与往常略有不同。”
在他对面,黑色锻袍的男子面容格外英俊,眉眼深邃,目光落在棋盘上,随意问道:“侯爷何出此言?”
南安侯笑道:“殿下往常最擅长进攻,以攻为守,不太会给自己留后路。可今日却是……”
他思索措辞道,“似有顾忌,攻势不如以往迅猛,反倒注重起防守。”
裴寂在棋盘落下一枚黑子:“棋局走法千万种,本王也不见得只有那一种走法。”
南安侯抿唇,摇了摇头:“非也。臣认识殿下以来,殿下的走棋风格就从未变过,只会在那基础上不断精进。殿下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这个变化?”
裴寂正要开口反驳时,敲门声响起。
“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曲岚走到棋桌前,垂道:“暗卫快马来报,方才皇后身边的刘公公去了府上。”
裴寂声色微冷:“去作何?”
曲岚道:“说是皇后邀请侧君前往宫内看曲儿。”
裴寂执子的指尖略微一顿:“他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