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些什麼。
系統掙扎片刻後嘆了口氣,接通了圖像:「宿主。。。你別,別生氣哦。」
視野一轉,便是演武場外的松樹林,落雪沉沉,一片銀裝素裹。
祝余欣慰道:「還知道來此處練劍,倒也不算懶怠。。。」
鏡頭放大,兩個少年相擁練劍的模樣驀然出現在鏡頭正中央。
祝余沉默了:「。。。」
高挑些的少年從背後摟著嬌小的少年,握著他的手腕正在教他練劍。
但是通紅的脖頸臉頰耳尖都在告訴其他人--這個高挑健壯的少年現在既害羞又緊張。
而被他擁在懷裡的美人言笑晏晏,眯著一雙貓兒眼,儼然是很高興的模樣。
系統在祝余死一般的沉默里瑟瑟發抖:「宿主宿主,要不。。。我去拆散他們?」
「不必。」祝餘聲音冷得像冰。
一人一統對話間,那漂亮少年忽然回頭,與那健壯少年對視,四周空氣都好似在升溫般。
四目之間,滿是電閃雷鳴的激情與粉紅色泡泡【這是祝余腦補的,其實並沒有】。
祝余的牙關咬得更緊了。
祝余在看到兩人相擁時確實有過一瞬間要把他們拆散的衝動念頭,但僅是一剎那間,理智便強行按捺了這樣荒唐的念頭。
興雲教白蘞劍法,出發點是為了白蘞能夠自保,並不是想要害白蘞,那祝余又有何理由去阻止他們?
再者,祝余細細觀察,只見興雲教白蘞的幾招,確實都在實戰中派得上用場。
祝余並非不講道理之人。
他如今是個不能動的廢人,如若還不允許其他人去保護白蘞、教授白蘞保命招數,那該是何其自私?
雖然祝余並不明白,為何他在看見興雲白蘞那樣親密時會感到酸澀。
少年醉心劍道,此時只得用一個理由來解釋自己的異常:大抵是白蘞平日總黏著他,他看見白蘞與其他人同等親密,就會有種錯位的失衡感罷了。
系統見他不說話,好似並不在意,又有些傷心了:「宿主,小海棠這樣。。。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祝余卻答:「如若興雲有意於他又能夠護他周全,他也對興雲有意,那反而省了我為他再尋良人的時間。」
系統蠢笨,聽不出祝余話里的酸味,差點哭了:「可是。。。可是。。。」
「退一步而言,這一切與我有何干係?」祝余語調森冷,狀似無情,「把圖像關了吧,既有人護著他,你便去繼續調查我吩咐你的事。」
系統被他威脅過幾次後不敢頂嘴,正欲關閉圖像傳送--
鏡頭裡的健壯少年原本一手搭著白蘞左肩,另一隻手握著白蘞右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