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弄人就是说的这样吧,天道是不会让两个相似的人成为彼此的情劫。
它就是要让两个与之相对的灵魂互相纠缠,只有经过了那样的考验,修行才算圆满吧。
白清若与池赋对视一眼,顿时两人皆是感到一阵恶寒,若他们俩成为彼此的情劫,那场面简直没法想象,一动一念皆在对方预料之中。
甚至对方还未开口就知道对方下一步要说什么!
转念一想,还是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
白清若想到此行来的目的,虽然不知道池赋在人界到底干了什么,但既然惊动了神界,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道:“人界因果还是不要介入过多了。”
“我知道。”
他们都知道介入过多因果会有什么下场,此话自不必多言。
白清若见他没什么大事,就打算回去了。此次下来也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池赋慵懒地支着下颌,“那么快回去干什么?”
白清若端着手臂轻笑一声,“不回去看你在这全方位沉浸式地感受爱而不得的感觉吗?”
“爱而不得难道不应该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忧郁,纠结,各种情绪起伏不定。池赋在感受,甚至说是在享受这种感觉。
白清若:“应该是,但那不是你。”
那是身陷七情六欲执念深重,无法自拔的人才会有的表现。
“呵。”
池赋淡淡地瞥了一眼她:“你这人,感受一下有何不可,太通透了也不好,难得糊涂。”
白清若并不想这么做。至少在天魔之事没有解决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想糊涂。
池赋话锋一转,问道:“你那孤独的灵魂怎么样了?”
提到这,白清若无奈的摇摇头,“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
白清若跟他说了一下玄初尧的事,顺便提了一下自己对阵法的疑问。
池赋邪肆的眉眼微扬,幸灾乐祸道:“不能动情?有了你这个对比,我感觉好多了。爱而不得,起码还能爱,你这连爱都不能爱了。需要安慰吗?”
白清若耸耸肩,无所谓道:“他不能爱有什么关系,不妨碍我爱他。”
池赋无话可说,白清若说的对,情劫只是一个人事,执念放下了,爱过了放手了也就渡过了。
期间各种曲折的过程都不重要,只有一个最终的目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