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驸马穿武将的服饰显得生硬了许多,而这样的圆领袍可以让她显得儒雅一些,所以自己准备的多是像此类看起来显得柔和一些的衣服。
“嗯,走吧。”
两人并列前行,院中的下人见此纷纷停下脚步来,等两人从中过去。清梅如往常一般的落后三五步跟在身后。
出了门莫凌远就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沈翕和的身上,并帮她系好带子。
莫凌远也现了沈翕和似乎畏寒,虽是冬天,但这南疆的气候不及京城寒冷,若是无风的时候,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也是暖融融的。
殿下今日从下车中下来时就披着厚披风,一路都在马车中却还需要披风,定是畏寒的缘故了。
清梅不知道这短短的几个月生了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驸马和殿下之间亲近了许多。明明两人都许久未见面了,却比之前在京城是更加的亲近了。
“来时一直坐在马车中,只听见街上人声鼎沸,却不曾想人散了竟有几分萧条。”
沈翕和看着眼前之景说道。
“边远之地,在加上多年匪患丛生,百姓这些年能生存下去已是不易,更别说是想看到和别处一样的繁华了!”
莫凌远也有些感叹的说道。
“驸马,万事。。。。。。万事我希望你能以己为先。”
沈翕和犹豫再三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驸马是心怀天下的人,自己这样说或许太过自私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安好。
“殿下放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各处关系盘综错杂我也是知道的,所以不会贸然行事的。”
莫凌远说完觉两人说的话竟有几分沉重,便提议道:“不说这些了,我带殿下到城外去走走?”
“可以。”
莫凌远愿意这样说,沈翕和自是很高兴。
“清梅,麻烦你回去赶马车过来,我和殿下在此等你。”
莫凌远对身后的清梅说道。出门的时候怕人多反倒引起别人的注意,便只让清梅一人跟着了。
“驸马,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属下就是了,不必客气。”
清梅回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驸马似乎对谁都这么有礼。”
本来是习惯了莫凌远说话的方式,但是被清梅特意指出,沈翕和也觉得莫凌远确实是对谁都彬彬有礼。
“习惯了。”
莫凌远说。
“习惯?”
沈翕和很是意外,为人彬彬有礼,怎么能用习惯来言说。
“殿下此次离京,陛下可知道?”
莫凌远没有回答沈翕和的疑虑,问了一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沈翕和看的出莫凌远不想在继续刚才的那个问题,心中虽是疑惑,但没有固执的问下去,转而回答道:“我并没有告诉父皇,出前的一天,我进宫去看父皇了,想来是可以隐瞒一段时间的。”
“这是为何?”
身为公主,虽已出嫁,但还是需要隔三差五进宫去请安的。除非殿下用什么理由,让陛下话一段时间内可以不用去请安。
“我自幼。。。。。。畏寒,每年冬天甚少出门,这点父皇也清楚,所以我一段时间不去请安,父皇不会知道的。”
“可皇上终归会知道的,到时候殿下该如何处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他又管不到我。”
沈翕和一副任性的模样,故意说道。
“哈哈哈哈,还真是天高皇帝远。”
听到沈翕和这话莫凌远突然感觉到轻松。
莫凌远知道自己喜欢沈翕和,但她也清楚这种喜欢有时会将一个人真实的一面掩盖掉,会因为喜欢而忽略掉一个人自身本来就存在的东西。
以前两人相处时也不乏轻松愉快的时刻,但她知道有些东西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
她在回避沈翕和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带给她的冲击。
她在回避沈翕和可能喜欢的是这个谦谦有礼的莫凌远,而不是那个也会随心所欲的莫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