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屋内就剩三人。
左燃瞥陈淮舟一眼,“你也滚。”
“左燃…”
“滚。”
又一声房门关闭的动静。
他沉声问:“29号晚上,在我差点被言朔捅死的时候,你他妈在哪?在干什么?在谁的床上?”
她艰难地深吸了下,一时不敢回答,心口疼到近乎麻木。
和沈牧那次,纯粹利用着分手,没有过尝试的念头,
可这次不一样,很心虚,她是真的想过和陈淮舟试试。
左燃:“你自己说,别让我亲自去查。”
眼神冷冽,压抑。
每一次呼吸都在为爆发前做准备。
她开口:“在酒店,和陈淮舟。”
“你俩睡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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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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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听到的一瞬间,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真正到了临界点。
他是,她也是。
她的回答,代表这段放纵的关系还能不能进行下去,
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还能不能破镜重圆,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
她猜,他应该接受不了自己和他表哥上床。
井夏末声音冷静:“睡过。”
破罐子破摔,想彻底断掉。
空气凝固,沉闷死寂中,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他倒不意外,只不过想听她亲口说。
井夏末视线不偏不挪,跟他对视着,泛红的眼眶这会看不出丝毫哭意,冷静,镇定,决绝,没了心虚之意。
他神色阴郁,很长一会没开口,就这么盯着她。
“你跟其他人逢场作戏也好,见色起意也罢,都没到我的底线,陈淮舟跟他们不一样。”
“你告诉我,如果我跟你那边的表妹表姐搞到一起,你什么感觉?”
“……”
她别开头,错开视线,不看他,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袭来。
他继续问:“故意报复我?”
“不是。”
“那就是真对他有感觉。”
“……”
“除了这两个,还有其他原因?你要是能讲出来,我就放过你俩。”
他扣住她脖颈,往自己跟前拉,微微欠身,气场阴沉。
房间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窗帘敞着,正值晌午,明媚敞亮,初春的季节,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