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不試試怎麼知道。」
「把自己試醉了怎麼回去?」
夏冉沒說話,用討好的眼神看著靳司讓。
靳司讓讀懂她的意思,冷冷哼了聲,「要我背你回去?」
夏冉胡攪蠻纏,「沒醉你可以背我的,就看你想不想了。」
「……」
夏冉覷著他的反應,試探性地改口道:「要不你敞開肚子喝,喝醉了,到時候我背你回去?」
靳司讓睨她,又笑了聲,這回是被她信誓旦旦的模樣逗笑的,「說這話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力氣。」
擰個瓶蓋就要嗷嗷直叫,現在居然誇下海口說能背動他。
仿佛看穿了他的腦袋裡的那些想法,夏冉也不藏著掖著了,「我那是裝出來的,要是不裝,你就不會主動替我擰開了。」
靳司讓不能理解她曲折離奇的腦迴路:「給你擰瓶蓋這事能證明的了什麼?」
夏冉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證明你寵我疼我,連瓶蓋都捨不得讓我擰。」
「……」
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靳司讓沒話說了。
最後夏冉只喝了半杯,靳司讓滴酒未沾,回去的路上,夏冉突然拽住他衣領,往自己方向扯,「哥,你喝過酒嗎?」
靳司讓說了假話,「沒有。」
「那你要不要嘗嘗?」
「嘗什麼?」他一如既往的喜歡明知故問。
夏冉一點醉意都沒有,但眼睛看著霧蒙蒙的,像是醉得不輕,「嘗嘗酒味。」
她指著自己,把話說得更露骨了,「嘗嘗我唇舌間的酒香。」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拐進了一條沒有人的小巷,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改為面對面的站姿。
大概過了不到半分鐘,靳司讓忽然低下了頭。
這個吻算不上出現得猝不及防,相反帶點水到渠成的意思,可因為沒掌握好力道和分寸,兩個人的嘴唇重重撞在一起,夏冉吃痛,發出一聲有些敗興的悶哼。
「撞疼了?」
這三個字聽上去莫名性感,夏冉感覺自己吐出的呼吸都變得潮熱。
偏偏這時,有車從一側經過,車前燈開著。
黑暗褪去的那瞬間,靳司讓恢復到尋常姿態,平靜地與她交換視線。
夏冉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也能從燒灼一般的感受中窺探到兩頰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