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细小的肉芽迎风舞动。
有一种说不清的恶心。
雷帝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它不该这么狼狈。
只是它现在既没有了雷,也没有了力气。
秋万里不是个战士。
他是一个法师。
精通八卦的法师。
虽然他只会伤门和死门。
这两门足以让他在天底下横着走了。
人体,是个奇妙的东西。
怪物的身体更是个奇妙的东西。
它们的躯体会消失。
它们流淌出的血也会消失。
不是没有阴谋家试图研究出怪物的生理构造,以便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没有任何成功的消息。
可秋万里的八卦却能精准地封住雷帝身上的每一处要害节点。
对于雷帝来说,秋万里十分可怕。
比丰修修还要可怕。
雷帝不懂八卦。
但它懂,什么叫死。
死在它嘴里的人有很多。
可它偏偏弄不死眼前的三个人。
若是拼尽全力,它也能以伤换掉一个。
可它不能拼命。
因为还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它的对面。
那个人,手里有一把剑。
未出鞘的剑。
如果说龚沟的剑是天底下最苦的剑。
那这个男人的剑,就是天底下最无敌的剑。
尽管这个男人在来到九江城不久后,就被龚沟打进了医院。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才有出来露脸的机会。
今晚,墨水涂满的黑夜中难得的有了些许星光。
不少胆大的人已经透过窗户偷偷地看着这一幕。
有人想知道雷帝的恐怖,有人想看花四娘的美貌。
还有人,在等着那一剑。
华德和刘欣站在窗户口,静静地等着。
他们没有死。
就像丰修修也没有死一样。
雷帝杀的人会死。
没死的人自然没有被雷帝杀死。